也可想而知。
酷刑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惨叫声逐渐减弱,大概是那条肉棒已经被成死,再浇上沸油也没有知觉了。
煎肉的香气弥漫到整个大殿,朝臣们一边着,一边抹着额上的冷汗。味固然诱人,可这烹制的过程也太过残忍了些。连一向对儿从不留的米禽岚邵,也觉得自己在元昊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
宁令哥面苍白,两无神地盯着地面,本不敢去看米禽牧北的惨状。
谁知,元昊却叫他:“二皇,你是寿宴主持,何不由你亲手将这第一味切来,分给诸位宾客?”
什么?父皇竟然要他去切?
宁令哥浑无力地站起来,却挪不动脚步。元昊便命令两个侍卫把他半扶半押带到了米禽牧北跟前。
“把刀给他!”元昊又令。
油锅被端走,御厨从腰间一把较长的刀恭敬地递给宁令哥。宁令哥失魂落魄地接过刀,这才转看向米禽牧北的,顿时吓得差把刀扔掉。
被气熏得发红的间,突兀地支着一直直的肉棍。这棍串在铜签上,仍保持近一尺的长度,表面焦黄,整齐地炸开一条条方形肉块,活像一熟透了的长条形松果,端的也裂成两片,像小翅膀一样朝两边翻开。
从烹饪的角度来说,这是一很的“菜”,可一看到它竟然还长在原来的上,而那个还依然活着,就让人骨悚然。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他最牵挂的米禽牧北!
宁令哥抬起,悲痛地看向那副没有任何表的黄金面罩。面罩后的脸,现在一定是无比痛苦和扭曲吧?
牧北,你得有多疼啊……
经过这一遭惨烈的折磨,米禽牧北被灌得再醉酒也醒了。他有气无力地垂着,刚好能看见自己恐怖的模样。间还在痛,但已经分辨不了位,郁的肉香不停钻他的鼻孔,他闻着只想吐。他知,自己的阳很快就会成为那些人中的味了。
他微微抬起,对上宁令哥悲怜的神,忍不住呜呜泣。
“还不快趁动手?”元昊促。
宁令哥仍愣愣地盯着那张面罩,仿佛一定要从上面看表来。
这时,米禽牧北对他缓缓了。
殿,动手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惹怒元昊又有什么好呢?
宁令哥会意,忍泪走上前。他不敢过于暴自己的绪,以免引人怀疑这个的份。他用颤抖的双手举起刀,放在面目全非的阳的,战战兢兢地割了去。
并未被浇到太多油,里面的肉得还能血。米禽牧北甚至还能到额外的疼痛,虽然已经麻木了许多。他紧咬着嘴里的金棒,忍住浑的颤抖,受着所谓男人的命一一离开自己。
宁令哥却越发慌乱,终于在完全割断肉棒的一瞬间,失魂落魄地把刀扔到地上,泪如雨。
我阉了牧北……我居然亲手阉了牧北……
那间留了一块渗着血的圆疤,乳白的阳从残留的甬断往外冒,被血染成粉后挂在正方略显萎靡的上。里两只肉似乎在瑟瑟发抖,不知自己接来又会遭遇何种命运。
那一瞬间,米禽牧北恍然若失。就算在父亲手上,他也从未这样丢失过整个官,最多的只是一截。还有那次被皇侍卫咬掉一个乳,可那也只是一小肉。他从来没试过,靠着自愈能力,大块被割掉的官还能不能自己长回来。罢了,这多余的肉本就从未用过,留着也只是元昊的玩,阉就阉了吧。
御厨举起铜签,向元昊和众臣展示烹饪成果。侍再次声宣读:“第一菜――鲜酥琼!”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一小块肉,香酥糯的让朝臣们转就忘记了这菜的烹制过程何等残忍。
唯独宁令哥呆坐在席前,一动不动地望着金碟中撒着调料的半圆形肉块――那还是元昊特地分给他的一半。四周回响着的,是对这菜及其原料兴致的品论足。两个少年的泪早已被淹没在这场荒淫暴的狂中,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