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回陛,先生最近在抄心经。”侍女毕恭毕敬将纸呈上。
“哎呀随便问问。不要紧张。”陈天然慢悠悠地坐。
连璞旧疾复发了。他不完全是贺修宁那样的武将,受伤不是在战场,而是送消息中的埋伏。李少卿凭借他死里逃生送来的报扭转战局,起死回生。她嘱托师周海容和夫谭一元悉心照料,等到第七天乾坤已定才面。这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民安学堂35学还剩13。
“呃…嗯。”家挠挠额,“先生自然是关心您的。”
“婢不敢。”侍女花容失,连忙磕。
谭泽走后。
有使人不得不我之,而不恃人之以为我也。恃人之以为我者危矣,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陈天然放书,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其余都烧了?”
突然闹这么大。陈天然指尖轻太阳。为什么呢。
“回陛,是。”
只要再推一把…
陈天然不打算和一个侍女解释太多,他继续问,“今晚李少卿回去后什么反应?”
“好啦。”连璞笑着说,“您忙去吧。”
好熟悉的字啊。陈天然实在要慨了。民安学堂来的人,字都有李少卿的三分韵味。唯有连璞学了个十成十。才能蒙骗过贺修宁。
“有劳了。”
连着三天,连璞没有再提供任何关于现在正在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事。书被烧了,纸张被严格控,写一张换一张。李少卿在实质上与世界分隔了。
李少卿这样的人,如果在不相的人面前发作了,反而可疑。
“大人思虑过重,急火攻心,勾起了其他脏腑的旧伤。贵府的府医医术不低,理及时。您年轻、质也好,好生疗养着,近期没太要紧。”新上任的太医正谭泽将连璞的衣袖拉,掖好被,“只是,得少费神。”
或许是酒量见长了,睡不着。李少卿和衣坐起,一动不动地看着木窗上的朦胧月影。她要被气!疯!了!悔过不可能悔过。她没对连璞错什么,民安学堂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他私心过重。都是因为这漫长的十年里,民安学堂最忠诚纯粹的人都先士卒了。十个月,还有十个月。他一错再错,就不要怪我届时清理门了。
“那小官就不叨扰了,药制成后便送予府上。”谭泽起,抱拳。
酒也禁了。
“回陛,没有。”侍女摇,“别说是关于长平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先生好像就只是在看书。”
“回陛,是。”
即是空,空即是。还是在连璞。
“她现在每天在什么?”
府里家这才放心来。昨夜连璞突然昏厥,中带血,全府乱作一团、无不提心吊胆。除了东院的那位。
“先…夫人,大人说如果您想喝,得自己去他书房拿。”
“她问过吗?”连璞倚在床,唇还有些淡。似是不经意。
“你很不兴?”
“没什么特别反应。实在是太晚了,沐浴后喝了半壶酒就睡了。先生平常就是不温不火的又心事重重的。看不今天有什么特别。”
“多谢。”
“就留了这个。”
“连璞找到什么了?”
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