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那些回忆,他也低笑声,不再紧绷一副防御姿态:“你说得对……谢谢。”
撑满他的膛,浸他的骨血,连脉搏的节奏似乎都焕然一新,某些长久执念过的东西,正在这不可抗拒的澎湃面前,一破碎。
“那你……”路元清凑得更近了,定定地盯着他的睛,“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啊,真是伟大的东西。
他定地:“我你。”
熟悉的呼就拂在面罩之外,路元清似乎在笑着问他:“谢我什么?”
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再开时,路元清连声音都有些激动地颤抖着,抛那个永恒经典的问题:“你我吗?”
贺锦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还是之前两人第一次门时,在防空里,从那个人形堡垒一样的章队上延展来的话题。
贺锦延张张嘴,只能滞涩地吐一个字:“……嗯。”
路元清同样满意自己的审,左右打量完,心好到甚至开始玩笑:“你看,覆面系的魅力嘛,你现在应该懂了。”
这样看不太清对方神的环境,反而让一些盘桓在心底的话得以吐来:“谢谢你,一直在救我,就算现在……你也没有离开我。”
不止是作为禁的“贺锦延”,还有上一世不可攀的“贺少爷”,以及她肖想过很久,却由于不够放心而不能企图的那些资,仿佛都在这一刻近在咫尺。
“嗯?”路元清收回手镜,短暂的光源离去,房间里再次重归那种稀薄的黑暗。
“我怎么会离开你?”伴随一句似真似假的低语,路元清主动覆上他的手。
从在那一室气氤氲中,自吴箴启发的计划,总算在今天走到尾声。
不可言说的悸动在这一刻蓬生发。
不同于贺锦延的模糊,路元清能清楚看见,冷黑的面罩之上,那双曾经傲地燃烧过烈焰的睛,终于在此刻,只盛满自己。
“就算我还会有……”
充盈的甜蜜立刻腻到发苦,掩盖掉最后一丝酸涩。
他也并不对此到遗憾。
掩去,只有右尾还蜿蜒一条细细的疤,但上他天生冷厉的眉,便简直浑然天成般和谐,丝毫不再显得突兀。
“也没关系,不论当你的……,还是你的玩,或者什么别的,都不会改变任何事。”贺锦延已经逐渐适应黑暗,足够看见随着自己说这句话,路元清就在自己怀里惊喜地眨。
“我说过了……”路元清勾起指尖,轻轻磨蹭他那着银戒的尾指,“你很特别,还记得吗?”
贺锦延抬手揽住路元清的腰,将她抱得更近,只觉得脑袋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清晰,不存在任何幼稚的谋划和妄想,只想对她一遍一遍捧自己的心:“我记得。”
贺锦延还没能再次适应这种黑暗,只能模糊地看见她撑住床铺,朝自己凑近一些。
――折断他的倚仗,再成为唯一的救赎。
贺锦延只把这份颤抖误解成心意相通,甜蜜的滋味便从两人紧密相拥的每一寸肤开始淌,渗四肢百骸。
+2。
十指交缠,是久违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