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拍拍衣摆,板起脸,摆先前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拱手行礼:“在于不平。”
路元清拍拍巨狼脑袋,示意落回地面去,继续捧:“你听起来像是B市本地人,能护住这么多人走到A市这边,确实很有本事。”
――这人是真的有实力,还是真的不清醒?
她一主动拉近距离,就像又卸男人几分防备,他被夸得脸都快红了,连连摆手谦:“没没没,我本来是一个人发,想去找在A市当教官的老师,他们都是我在路上陆续救的。”
这次,路元清终于确定,唐刀之所以会被斩断,绝对不是由于那把表演剑自有多利,而是这个人有问题。
接着,能量退去,他再屈指轻弹,只听“啪”地一,原本的石便应声裂成两半,切面光如镜。
说完,他随意挑了块一半的石,走到跟前,示意地并起右手两指,那种血红的能量登时覆上他的手指,在石块上轻轻一抹。
路元清看得分明,这个男人的能力应该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将任何载变得“锋利”。
……好的,是真的傻。
她如此想着,试探:“好厉害的剑,你不可惜吗?”
猜不到路元清心中飘这句腹诽,男人又一拍脑门,笑一排白牙:“诶,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重新来一……”
那人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被轻轻一捧,便端不住架,摆着手笑开了:“没事,我拿它只是因为用习惯了,其实随便换别的东西也一样。”
带着一群甚至有小孩的普通人,穿行这凛凛寒冬,不知会面对多少困难。
腰背始终直,从最开始那一挽剑,到刚才的空手示范,动作都得利落而漂亮,像是受过某种训练,又与章队这种职业军人的肃杀不同。
也不知这人前几个月过着什么生活,竟然比路元清想象的还容易套话,只用她带着问句重复一遍这个词,便一脑解释起来:“对,我武术启蒙的老师,现在在A市军……”
“老师?”
他略一抬手,血轻闪间,那柄长剑便脱手飞,直直一侧的土坡之中。
男人一愣,顿时不好意思地笑笑:“噢对,抱歉,我还坏了你的武,你想同样折断我的剑吗?也可以的。”
明明轻不堪的剑在这个瞬间突然变得锋锐之极,泥土在它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一气直没至剑柄。
说到这里,男人总算意识到这似乎不是能随便拿来对人说的话,话一窒,但很快又释然地笑起来:“算了,都现在了,应该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我想去军事基地看看老师,顺便也帮信任我的大家找个更好的居住地。”
哪怕信了七分,但忌惮着这人奇怪的异能,以防万一,路元清还是没让章成野落回地面,只声:“先放那把剑。”
那群人应该是真的在受他庇护,这并非托辞。
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刚才那番偷袭,确实更像是奔着章队的脑袋去,最后那一剑,与其说要攻她膝盖,不如说想劈巨狼后颈才对。
而除此之外,他言行举止间,还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但从他嘴里说来,竟像是志在必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