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还是被路元清听在耳里,心突然冒一个恶趣味的想法:“那这样,既然你觉得要好好保存,就拜托你,来帮这个忙,怎么样?”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熊熊燃烧。
“怎么了?”路元清眉拧紧,也觉得蹊跷。
哪怕生态防御本质只是一株变异植,但也绝对不是会随随便便烧起来的东西。
把玩戒指的动作一顿,贺锦延皱眉:“这是你小时候的东西。”
贺锦延伸手把戒指捡起来,把玩两,咕哝着:“……这种事上怎么就不以防万一。”
说完,她屈指一弹,就把这枚素银戒准地再次扔回密码盒之中。
“黑夜给了我黑睛――”
紧接着,白星远打开摄像,他正站在窗边,目光投向外面,如今天已近薄暮,脸上却映着某种绝非月华的蓝光,说话时,有些压不住的颤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怎么会呢。”路元清随反驳,握着他的手递到他前,“你看,刚好能上。”
贺锦延的手指很长,骨节也大,对他来说,这枚戒圈其实还是有些偏小,这样一手指轮试过去,最后也只能勉套尾指。
她似乎在主动让步,就连语气,都和用词一样,听起来是一种难得的温柔。
“这只是代为保。”路元清边这么说,边凑过去。
光听了一耳朵童真,完全没挖掘什么早恋故事,这让贺锦延惊讶之余,还大失望:“既然也算是寄托过好憧憬的东西,你都不好好保存吗?”
那这阵杂音,究竟是什么着火了?
路元清笑地拉起他一只手,边用戒指在手指上比划,边认真地补充:“而且,你对我来说,本来就很特别。”
说着,她作势就要拿回来,贺锦延赶紧一收手指,把戒指攥住:“倒也没这么说。”
两人距离突然拉得极近,贺锦延意识要手离开,却完全拗不过她的手劲。
“墙……墙在化。”
一想到这里,甚至会冒几分人倒错的快乐。
――私。
名为“”的憧憬,到底不好,答案也许因人而异,反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值得费心考虑的命题。
她掏来一看,上面显示的编码,是留给白星远的那一台,顿时有些狐疑。
通讯连通,一阵诡异而细微的“毕剥”声,从听筒里遥远地传来。
历过对有好憧憬的时期。”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评价,他也没有半要把它放的意思,仍然牢牢握在手里,再次确认:“你……应该知送别人戒指的意思吧?”
特别特殊,需要特别保养方法的收藏品。
几天前,她从家里发的时候,特意只保留了白星远的通讯,而没有给盛熙也留一台,就是知照白星远的冷淡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扰她。
他把“你”字咬得很重,路元清无所谓地回答:“那又怎样?你不肯就算了。”
“已经没意义了的东西,保存起来有什么必要?”路元清耸耸肩。
贺锦延撇过脸,不去看她那脸兴致,闷声吐槽:“……你对谁都会这么说。”
路元清满意地左看右看,又把戒指从他指上褪来,放他掌心:“好了,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饰品,只在我们私一,可以了吧?”
这可能是贺少爷这辈过最便宜的饰品了,但他却没有认真抗拒的意思。
一时间,贺锦延竟然完全升不起拒绝的心思,只能顺着她的话,,把戒指好好放袋。
他走近两步,借着手电的光,再次仔细看了看这枚素银戒,由衷慨:“真的丑的。”
已经氧化到黯淡无光的素戒,牢牢箍在指上。
可家里有那个标价昂的生态防御系统守护着,发前,也切实给他俩分别留了不少吃喝用品,路元清还真想不,能发生什么值得让他主动来找自己的事。
路元清正要趁这气氛良好,再说什么,放在袋里的通讯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