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最后选了哪个学校？”我问她。

        “这个没有电池哎，这种款的老手机很难找到适的了。”陆晓婷把手机后盖拆开，“你有这种电池吗？”

        保姆阿姨买了早饭回来，我把语音关掉，转成一大段文字。

        “国留学？算了吧。”我意识地想到额的费用，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选项，又补充说：“暂时没有好心理准备，没准研究生会考虑呢，总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票，”喻舟晚在我的后背上隔着衣服画十字，“到时候你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大概意思是律师说如果需要申请翻案得找到当年陆晓婷妈妈确实是受胁迫才签字的证据，并且要证明她没有真正参与违禁药品销售的活动中，她这几天到跑，去问了当年的员工，不过他们好像达成了默契，对这件事严格保密，都说“忘了”“不清楚”。

        然而，一方面因为杨纯死无对证，另外一方面，我承认我的记忆会不断化“妈妈”的角，虽然心里隐隐有预，可我依旧不希望再了解那些负面的成分。

        “那之后想什么呢？”我问她。

        “格拉斯哥，GSA。”她给我看Offer页面的截图，“视觉设计。”

        “你不好奇你妈妈在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角吗？”

        “我知他们怕被牵扯来导致自己被判刑，而且你信不信，那个女的肯定给了不少钱，所以我得想其他办法。”

        假如说之前陆晓婷让我不要掺和是某种激将法，我现在却是真起了退缩的心思，总归是不愿意在里面越陷越深。

        我对着空气和墙说：“我不知。”

        “我得走了，我得去英国了。”她望着我的睛，郑重其事地说。

        “更何况，她几个认识的教授都在英国，妈妈不会拿自己在熟人圈里的名声开玩笑的。”

        “你现在有没有空？”她秒回，“来说吧。”

        “你有办法吗？”陆晓婷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想去走走，在开学之前，去其他地方走一走。”

        “没有。”

        陆晓婷约我傍晚见面，我把东西毫无保留地全交给她。

        “昨晚没看手机，”我一边听，一边打字回复，“有什么事吗？”

        我撒谎了，明明还有一一模一样的手机可以用。

        “为什么要去这么早，不是九月才开学吗？”

        洗漱后我打开昨晚没回复的消息，陆晓婷给我发了接连一大串的语音。

        “没有。”我摇。

        “你有看过这些吗？”

        喻舟晚认真和我论述证据分析原因，就像一年前的那天，我站在教学楼上，在黑暗里看着对面楼里的喻舟晚和同学交，我听不见她的话，但必然是像此刻一样句句掷地有声的自信。

        喻舟晚早就不在这里，桌上的痕迹被她拭净，糕整理好装盒放冰箱里。

        “那真好啊喻舟晚，”我枕到她的大上，“你妈妈会因为你最后没选曼大用学费为难你么？”

        我好奇。

        “还没想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对此倒是乐观，“倒是你，喻可意，你大学想去哪个城市？南方还是北方，还是国留学？”

        “不会，这对她没好。”

        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