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可能就是玩你一回，你这个晕转向地就天天惦记着人家了，以为人家多喜你，傻`不傻`啊，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海洋实在受不了最后这种可能。

但要是让他现在扭回家，他又不甘心。

看到方启观正坐在前台，低着不知在看什么，他的发没扎，顺着脸颊垂去，发尖卷着。

方启观笑着说：“我让你一会儿过来。”

海洋觉得自己特别像上要查考成绩的三生，对那个结果又想知又不想知，简直就是薛定谔的方启观。

方启观略略偏着对他笑，海洋能受到方启观言语里的揶揄，他脸上又开始发，心里却还有。

方启观又说了一次，这回他好像就只说了两个字。

方启观问他：“不白了？卡我都给你开了。”

方启观果然在对他型。

他和刘胖在楼碰到，一起上电梯。

31

“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就过来了。”

海洋就特别丧。

海洋一愣。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在不安什么，只是一想到可能要见方启观了，他就紧张。

“谁迫不及待了？我要健去了，朋友还等我呢。”海洋打算先走为上，“拜拜。”

海洋扭对他撇嘴：“谁说我要了？”

海洋从家到健馆，距离每缩小一些，他就更紧张焦虑一。

“等等，”方启观喊住他，“一会儿你那边结束冲个澡就过来吧，项目之前可以先泡个澡。”

“啊？哦。”海洋摸摸鼻，心里后悔，觉得自己脑一跑过来真是莽撞。

海洋把手机黑，抬正好看到镜里自己脸上的表，他愣了一，低回复刘胖。

还是说更让人没法接受的，方启观本就没把他海洋放在心上，方启观对谁都这样，自己本没什么特别的。

但他余光又看到方启观好像嘴巴在动，他犹豫着又看回去。

刘胖在旁边他：“哎你嘛呢站在这，还不去？看谁呢？”

“

那说什么免费送他卡之类的还把他送回家，都是在演？！

而且这件事他也不好和朋友说，觉很丢脸，只能自己憋着，越想越不舒服。

32

海洋盯着看了半天，没看懂方启观想说什么。

就是只想骗一次炮，完就跑？

“你先去，”海洋看见方启观招手，脑不住，就往对面的Rex跑过去，“我有个认识的人，说两句话。”

海洋就多看了几。

方启观看到他，薄薄的嘴唇弯起来，对他轻扬巴。

他脆就站在门，问方启观：“你刚才说什么啊？”

海洋走健馆之前状似不在意地往Rex里面看。

海洋焦虑了一路，终于到地方了。

方启观那边一消息都没有，海洋脑里给自己补充了一万种可能，最后都会回到一句话。

海洋跑到Rex门，前台一个人也没有，就方启观自己坐在那里，海洋又有不敢了。

没想到方启观似乎受到他的视线似的，忽然一抬，和海洋正对上。

六见。

海洋不自在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