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榕重复着告白,庄朽抬起手遮住了睛,嗫嚅着说:“疯了……你这个疯……”
庄朽无动于衷地往响声传来的地方望去,是一只笨鸟撞到窗玻璃上,坠几秒后又振翅飞起,在玻璃上留了星血迹。庄朽保持着双膝跪在地上的姿势,冷静看着。邵榕坐在他面前的长沙发上,跟着望向窗,看了片刻,了几张纸巾走去掉了窗上的血迹。
邵榕重新坐到了庄朽面前,他清清嗓,从上衣袋里掏了一个怀表。庄朽看到,如释重负似地松了气。邵榕说:“那现在开始吧。”
邵榕抬起了手臂,他将那怀
他是蝼蚁,他将封神。
我是eu。
一帧帧的暴力画面继续上演,只是人静默无声。
我你是Teamo。第一人称主格代词“我”,省略不用。
“可以,当然可以,没有问题!”邵榕回应。
到了十月,秋天才真正降临。庄家厨房后那排法国梧桐的叶片一夜之间都黄了,掉落大半,堆在通往花园的小径上,无人问津。望得到风景的画室收拾一新,四面墙上重又挂上或旧或新或临摹或原版的画作,地板上打了蜡,亮得反光,窗没关,开了半扇,一风动窗帘,轻纱鼓。主人家休息的偏厅空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招待客人的客厅倒很敞亮,不知哪里来的风动悬在天花板上的晶吊灯,晶薄片互相碰撞着,发叮铃叮铃的声响。茶几上一尘不染,沙发靠垫老实地堆在沙发首尾。从一面落地玻璃往外眺望,能看到远的透明花房。
墙上悬挂着的晶电视正在播放异国电影。邵榕走回来时把电视的声音关掉了。
第十五章?
“会发疯的……”庄朽极度疲倦地躺在地上,他太累了。
“我你。”邵榕说,低吻庄朽,满目赤诚,“你是我哥哥,我你,你是庄朽,我也你,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送我玫瑰花的人,那我被花刺刺痛又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什么意义,不需要什么好结果,我你。我愿意为你变成任何样,我你。我愿意你的隶,我你。你给了我最温柔的神,只有你是我活去的养分,我你。我想你因我嫉妒,因我发狂,发疯,我你。”
“不,这才是问题……这样去是没有结果的,这没有意义……这种快乐是病态的,不会长久,也不可能长久。”庄朽一一手指地掰开邵榕的手,邵榕翻压着他,说:“要什么意义!你去,你活着就是为了什么意义吗?”
“我现在就要疯了,我受不了了,你不会明白这种觉的,好像被另外一个自己追杀,这种杀戮永远都不会停来。”
他晚了一步,他怎么会一直没意识到呢,是邵榕先疯了,他占了先机,将永远凌驾于他之上。
在这种样,憎恨你没有了我也能活得快乐满,我恨所有和你说话的人,所有碰过你的手,闻过你的味的人,我想你再次需要我,我要你没有我就活不去,我想捆着你,绑着你……”
你是tu。
邵榕沉默了,他和庄朽互相看着,两个人两双睛,两种表,竟有几分神似。
庄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好是bem。
长长的旋转楼梯连接着空旷的门厅和幽暗的二楼走廊。二楼的所有房间都房门紧闭。一记钝响从庄朽的卧房里传来。
不好是m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