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活活饿死秦大一家啊!
在路上转了一圈,整个山大队的人都知了,程素英和秦珍珠故意支开秦大和陆大妞,趁人不在,将四个孩卖掉。
“杨大叔,那就是我男人建……秦大!”
老汉姓杨名树,家住东大队,他亲弟弟就是大队书记。要不然,杨树也不可能驾着大队的公共财产上竞阳市。
见陆悠和四个孩哭得实在太惨,其他人看不过,纷纷责骂秦家人,尤其是程素英。
她逢人便哭,也不解释。
老汉一听,大妹这是遇上难事儿了啊!
无论在哪个年代,交浅言深都是大忌。
让秦建国喊了人之后,车重新发。
好在老天有,有人看到四个孩坐上车被不认识的人带走。后面看到秦大和陆大妞,赶紧通知他们。
车比车快,东大队这匹,又被伺候得不错,壮,速度不慢。
现在这日确实不好过,家家都吃不饱,有那不好的老人,本熬不过去。
孩们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陆悠和杨树说了一会儿话,就见秦建国背着个大背篓,大步星走来。
“怪不得,我就说程素英今天咋就回了娘家,她平时恨不得娘家人都死绝了,又咋会主动回去?原来是
山大队条件不好,穷,但有一好,离山近,好歹还有活路。
陆悠知无不言,将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告诉老汉。
到了山大队,陆悠和秦建国兵分两路,秦建国先背着东西回家,陆悠则哭哭啼啼,牵着几个孩走在大路上。
再说了,这一家刚刚遭了难,他既然遇上了,能帮就帮,哪还能要她的车费?
至于秦大两挣的钱和粮,可全都在程素英手里。
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陆悠也不嫌丢脸,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知妈这是舍不得孩吃苦,想要让他们去城里享福。可孩就是我的命啊,我不能失去他们!”
至于杨树城办什么事,他没说,陆悠也没问。两人本就是初识,陆悠要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也不会自曝其短,将她的信息透去。
不过,有她和秦建国在,对于吃肉,倒是不用担心。
秦大和陆大妞日以继夜地赶路,总算追上四个孩,在好心人的帮助,顺利带回孩。
甩掉了跟踪他的人,秦建国背着粮走街串巷,又用粮换了不少票证。
像是肉类,连城里人都抢不到。即使她手里有票,也买不到猪肉。
的命,也不能不要他们。”
秦建国照陆悠的提示,找到了竞阳市的一黑市。他运气不错,一去就碰上个卖粮的,他花钱买了一背篓粮,粮细粮都有。
到了午四,车就到了前公社。
他立摆摆手,“算了算了,给啥粮啊?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门在外遇上了,这也是缘分。”
“大叔,您看能不能稍微等一,我男人还在后,他上就到。不,不过,我们昨天来得太急,上也没带钱。这样,等娃他爸来了,我们给粮,您看行不?”陆悠一脸的不好意思,就算老汉,她也没想白搭人家的车。
这个年代可不比八十年代,有钱没票证,同样买不到东西。
住在这附近的人谁不知,秦家说是分家了,把秦大一家分去。可这个分,也只是把人撵去,不准秦大一家在秦家吃饭。
这年,谁家都不富裕。车虽然不费油,但儿也要吃草,还要人照顾,陆悠不能叫老汉吃亏。
“行了,啥也别说,你先上车,我把车停到前边树。”见陆悠还想说什么,老汉脆赶着车,到黄桷树休息。
“可我婆婆见不得娃儿们吃苦,用八百块钱,把他们卖给了城里的刘嫂,说是让娃儿们去城里享福。我……我跟男人追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市里来。最后又有公安同志们帮忙,才算找到我的娃。”
留秦建国看孩,陆悠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些日用品。
家里的婆娘再是抠门,却也只是为了生存,想让一家人完完整整地熬过灾难时期。
只可惜时间太短,他又不熟悉况,这次并没有换到多少票。
至于,她没买,也买不到。
在等秦建国的这段时间里,陆悠和老汉相谈甚,两人自觉跟对方算是熟人了。
在路上的时候,陆悠就得知了秦建国这趟的收获,她打算在公社车,顺便买东西。
可程素英却不同,她是真的心狠,本不给大儿一家吃喝!
几个孩就像她肚里的蛔虫一样,一见她哭,就跟着哭,还哭着喊着“不要卖掉我们,我们吃得很少”……
都是一个公社的老乡,发生了卖孙的事,老汉不免多打听了几句。
悄悄给杨树留五斤没有脱壳的麦,陆悠挥了挥手,跟这位心的老汉告别。
趁着天还没黑,一家人兴兴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