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刚走厨房,就闻到一郁的酸味。
“没事,我好着呢。”
就凭陆有为那寒酸样,连一千块彩礼都拿不来的男人,他能办什么样的好酒席?
“这新媳妇可不得好好孝顺你啊,你跟你婆婆对她这么好,连家都交给她当。她要是不孝顺你们,那可就是狼心狗肺了!”见这俩婆媳相洽,杜秀华忍不住说了句酸话,“秀兰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媳妇刚门,你就把家给她当着,是不是有不妥?”
说明陆家的日,过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甚至好到令她无法想象!
“金枝,你放,我来。”杜秀兰先是一愣,然后赶紧阻止。
严金枝避开手,谈笑自若:“妈,你先歇会儿!我刚才就看到,你好像一直在腰,是腰酸了吧?”
蒋兰花撇撇嘴,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也是,什么席什么礼。我今天去吃酒,就给了两块钱的礼,陆家简直亏惨了!你是不知,陆家的酒席办得有多好!估计市里的那什么饭店都比不过。”
薛巧巧本来就被蒋兰花带来的消息气得心疼肝疼,现在见文志凶自己,她立爆发:“我什么事多?我哪里事多?你说啊!”
等蒋兰花自认把人打击够了,这才离开。
小两在大喜的日里,就站在薛家门吵了起来。
“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了晚饭再走吧?”杜秀兰又不是傻,她难真的觉不到杜秀华在针对自己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薛巧巧茫然地看着远,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这事要是让她婆婆知,不得骂死她啊!
她给手足无措的严金枝递了一个安抚的神,再看向杜秀华时,目光一冷,“不过是两千块钱罢了,能当什么家?”
文志是什么人啊,从小到大,连他爸妈都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
许是知婆婆不怎么喜自己,严金枝也不多话,麻利地接过婆婆手里的丝瓜网,奋力刷碗。
薛巧巧和文志怎样,陆家这边是不知的。不过就算知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薛巧巧不信,她决不相信!
人家连两千块都看不上,这说明什么?
什么?怎么可能!
那可是两千块啊!两千块,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严金枝拿着?
杜秀兰伸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本来她还想摆一摆婆婆谱,可看到孝顺又勤快的严金枝,她那小心思也不好意思再摆来。
杜秀华只觉前一黑,差昏倒。
现在见杜秀华自己知趣,她倒是松了一气,但套话还是要说。
“这东西你拿着,谢你来参加我儿的婚礼。”杜秀兰将早已准备好的回礼杜秀华手里,她可不想凭白无故欠人人。
不怎么说,她刚门的时候,陆也没让她活。总不能到了她儿媳妇这,却改了规矩吧?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面狰狞的杜秀华一,语气淡淡地说:“秀华姨你这是啥意思?咱们陆家,不一直都是当家吗?”
结果……陆悠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啊,这不是应该的吗?跟当家有啥关系?”
那两千块礼钱的大可是秦建国给的,要是让陆悠知,这笔钱没有落到她妈手里,却落到新嫂手里,肯定要闹!
被薛巧巧指着鼻骂,他也不乐意!
跟杜秀兰相比,严金枝能太多!
但到了午,她就换上另一件大红棉袄,系好围裙就到厨房帮忙。
人,谁还不知谁?
严金枝作为新媳妇儿,理说,大喜的日她是不该活儿的。
“什么不可能?薛巧巧,你一天到晚的事也太多了!”文志一走门,就听薛巧巧在那发神经,脸上的不悦就带来了。
别人倒还罢了,杜秀华的人,是那么好欠的吗?
杜秀华执意要走,杜秀兰只好去送送她。
她凭什么啊!
她脸发白,嘴唇哆嗦,扯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秀,秀兰,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不过是两千块钱罢了,能当什么家”……如果说陆家办事光礼钱就收了两千,这事让杜秀华嫉妒发狂。那么,陆悠现在这句话,就直接让杜秀华如坠深渊。
她只不过是不想破坏儿的大喜日。
“啧啧,陆悠你还不知吧,你们今天给的礼钱,全叫你嫂拿着呢!”杜秀华以为陆悠不知,她心中一喜。
“哎哟,大力媳妇,你这儿媳妇可真孝顺啊!嗯,我仔细瞧着,有为媳妇是个勤快人。你呀,就等着享福吧!”旁边一起洗碗的中年妇女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