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了
“啧,那你可想好了,别为了些不重要的,反倒错过了好机会。”顺钰意有所指的瞄了冯师傅,又:“要不是看在三伯母待我不错,妹妹你也投我缘的,这样的好事,才不会随意让旁人占了的。”
错不了的。冯师傅又是大伯母看重的人,更该多些心思才是。”
顺娴暗自翻着白,心里想着我又不是脑袋了,冯师傅这么好的师傅不要,同意学你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倒霉刺绣。再说那织造所里的绣样怕犯忌讳从来都是千篇一律,哪有冯师傅心思巧妙花样繁多,赶紧哪凉快哪扇着去吧。
“要不说我把钰儿疼在心窝里呢,看看这小人儿这么一就知是非了,谁对她怎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我的儿,三伯母可不是图你报答,实在是你太招人稀罕让人不得不疼啊。”
顺钰撇撇嘴,又看看冯师傅,:“玛麽说我将来是要跟御用师傅学活计的,来你们家学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只要熟悉针线便可以,不必学,免得外面的野路,和里师傅的教法不一样。”
见郭罗氏叫顺钰的一番话给了个没脸,李氏也懒得和她计较了,笑嘻嘻的掀帘了里屋。先问了冯师傅,又受了顺娴顺钰的福拜,郭罗氏可就没那么镇定了,冲着顺钰就:“让你来这里跟着师傅学些手艺,你看看你这阵都学会了什么!你的针线本就不如旁个,还没心没肺的与人说笑,这也就是你三伯母和四丫与咱们是一家人没那坏心思,不然换个旁用此手段坏你,你还在这摸不清南北呢。”
“大嫂勋贵,这调、教的手段定是不凡的,要不咱们钰儿怎么都透着气呢,全是嫂嫂言传教的功劳啊,我们这些小门小来的,真是比也比不得的。再有就是钰儿这女红,大嫂
“当然,只是就事顺便打个比方而已,叫孩多明白些腌渍手段,免得以后吃这方面的亏,弟妹你可切莫多心啊。”郭罗氏输人不输阵,浑上嘴最。
郭罗氏在外间听的真切,见李氏无事一样用帕着嘴角,心大尴尬,吱吱唔唔的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里间顺钰又说:“等我们府上请了御用师傅,娴妹妹你也可以来跟着学学的,这里的东西,随随便便哪样拿来都比外面的要的。府尹大人家小那对掐丝缠玉的金簪,别提多致多漂亮了,连装簪的匣都是鎏了金的!看我这八宝福纹香,就是照着里传的样绣的,贵气吧!”
李氏见这墙角该听的人都听明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这人咋也得留些余地。李氏自持是通理晓事之人,没得跟那些舍得脸面胡搅蛮缠的蠢妇一般见识,人家不觉得丢人,自己还觉得掉了份呢。
顺娴婉拒:“里的技法太华贵,妹妹更喜冯师傅的手艺,包着民间艺人多年来总结的趣味,虽是看着简单,但实际上包着千种变幻的。”
“多谢的好意,只是像说的那样,妹妹这手法已经都着冯师傅的教法练熟了,现在就是想改怕也是不成了。只希望以后练好了那皇家技法,能送上一两个新奇件,叫妹妹也开开界,那就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