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古格兵,冲去!”
“住!拼死住!不准后退!”挥刀砍翻数个普兰隶,他们冲自己的兵士怒喝
“随四王冲去!”
“夺武,跟着四王冲!”
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面面相觑一,皆大惊失。普兰隶暴动了!他们疾步跑碉楼,恰好看见暴动的隶中有一个气势不凡的大隶正在振臂呼。
“我是普兰四王聂泽拉德!所有不愿被古格人役的普兰兵士跟我朝这边冲!”手臂所指的方向正是莽莽雪山。只要冲破劳作场西面的石墙,疾奔六七里就能隐雪山之中,难觅踪影。
“刀!快刀!”目睹这一惊变的仓木决、朗嘎和桑布在隶们挣开脚镣,第二次抡起铁镣时乍然回神,立刻嘶声狂吼,“放獒犬!唤秃鹫!”
边巴次旦和边巴次仁站在碉楼楼窗边,俯视方规规矩矩从兵士手中领到糌粑后,依次坐在地上麻木吞的普兰隶,都不约而同地吁了一长气,为自己的谨慎多疑到有些好笑。仓木决、朗嘎和桑布在碉楼正神百倍地指挥兵士给吃完糌粑的隶脱去手上的镣铐,吆喝他们尽早上工。
金属与金属之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那是长刀和铁镣的凶戾交接。普兰隶兵士有不屈的武士血,古格兵士有应尽的职责和武士骄傲,即使人数不占优势,也决不后退半步。一声声呼哨冲向云霄,獒犬的沉闷嗥叫和秃鹫尖利的嘶鸣在金属的碰撞声和人的惨叫中响起,不绝於耳。
四王?这群普兰隶中居然混了普兰四王,他不是被王当场斩杀了吗?怎么还会现劳作场?!五个百长面铁青,目中透同归於尽的决绝和狠戾。
普兰隶兵士们中发此起被伏的激动吼声,被压抑的不屈血在这一刻得到全然释放,手中的铁镣舞得呼呼作响,虎虎生威。
“是四王!四王没有死,他来解救我们了!”早己和聂泽拉德通气的一分普兰贵族的隶兵士紧跟着声叫嚷。
这叫嚷声让众多只知今日群起逃亡的普兰普通隶兵士血气更胜,胆气更勇!原来派人打开镣铐,策划这次逃亡的是他们普兰的四王,原来侥幸未死的四王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这样的四王怎能不让他们舍命追随?
然而变故就在他们转的刹那发生了。众多手脚被镣铐锁住的普兰隶双手突然用力一扯,铁锁随力自动打开。他们趁面前的古格兵士惊怔时,抓起铁制的镣铐便狠狠砸过去。凄烈的惨叫霎时响起,几十个毫无防备的古格兵士被砸栽倒,鲜血和脑浆,染了满地碎石。
无法与古格王抗衡,但阿里之外的雪域可是有不少弱者。覆灭他们,霸占他们的领地后,足能让他重建新的普兰。到那时,他就是普兰独一无二的王。
“次旦,我们也快去吧,不然又该被那三个家伙指责偷懒了。”边巴次仁耙了耙后脑,转从桌上起狐帽在上,朝碉楼走去。
漫漫黑夜过去,黎明的金曙光到圣洁的雪山尖上,然后逐渐往铺洒,新的一天来临了。
“行。”边巴次旦想起三个家伙脚的模样,冷峻的目光闪了闪,呵呵笑应,跟着转迈向碉楼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