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朱抿抿嘴,模糊的记忆中,她似乎被鬼法王喂过很多古怪的东西。好吧,古怪的东西不缺这一碗粥,反正她已经堕落得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她拿起碗里的象牙勺搅了搅,突然由此及彼地想到那伸自己挖搅的长柄象牙小勺。面一紧,手里的象牙勺已从圆脸女僧掠过,飞到了地毯上。这一辈,她都决不用勺来吃饭了!双手捧起小碗,仰脖咕噜咕噜地喝起来,转就喝光了一碗粥。粥肚,从胃到整个都泛起一舒适饱足的意,里遗留了淡淡的着药香的甜味儿,是加了羊或吧?
“好怪……”她微拧眉尖,总觉得手里端着的像渗了血的人脑。
密室门有一条通,两米多,一米多宽,四周是夯得实平的土,土上彩绘着各种艳的宗教图案,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莲花油灯。通左右两侧还有数间挖的密室,都垂着厚厚的门帘。通是弯曲的,看不见尽。整条通显得很明亮,但每当一阵新鲜的气从隐蔽的气孔拂来时,这片灿烂的明亮就摇曳晃森森诡谲。
两名女僧不慌不忙地拿来一双绛红的羊履,为她套在脚上。
她能怎么说,估计就算在床上耍赖,这两个表面淡漠平静,心充满羡慕嫉妒恨的女僧也会把她拖起来穿整齐,拽坛城密殿。鬼法王传召来的女僧也是修无上瑜伽密法的,她的手在人家面前本就不够看。而且——多吉被刑杖成人的恐怖画面忽地从前掠过,心蓦然绷紧,她动作僵地了床,像木一样任由两名女僧把绛红的羊绒袈裟和大氅摭裹在她上。袈裟里面没有衣,只比昨天灌时多了一条僧裙。往前走了两步,她驻住脚,对两名女僧抬了抬赤的脚板,淡淡:“脚凉。”
她打了个浅浅的饱嗝,不等女僧递上帕,迅速低在净的棉被上揩净嘴巴。抬起,两个女僧对她的鲁俗行为视若无睹,睛一如既往的平静,面一如既往的淡定。
“法王只为莲女准备了这碗粥。”圆脸女僧微微垂,淡漠回。颇有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的架势。
“莲女请用。”她双手递,将碗送到了罗朱前。
“莲女,法王吩咐您喝完粥后就去坛城密殿见他。”圆脸女僧继续用着淡漠的吻对她说。
罗朱三步一停,两步一顿地走到了密室门。
圆脸女僧立刻起走这间密室,长脸女僧则从密室角落的箱柜上端来盆等若用,伺候她梳洗并如厕、更换依旧绣着双佛像的恶趣味经带。等到一切完毕后,圆脸女僧恰好端着一个冒气的象牙碗回转。
续悲惨,正要提异议。那长脸女僧已从箱柜中取厚实的衣,小心地捧在手中,在她床前跪,字字轻柔淡漠:“请莲女穿衣。”
特有的赭红。她拎着棉被一角,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棉被重新裹回上,尴尬地嗫嚅:“我饿了。”
罗朱接过拳大的象牙碗,定睛一看。是满满一碗稠的稻米粥,粥的泽红红白白的,不知添加了什么辅助材,不过闻起来很香。
胡,为什么不早说!她可不可以倒睡个回笼觉?罗朱直觉一见鬼法王就会继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