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罗朱也眨眨，玩笑地回应，“只要多吉不嫌弃我老我丑，等你长成男汉，我就嫁给你。”

“什麽该死的不该死的，满嘴胡话还敢吓我，找打啊。”罗朱轻嗔，纠结在心底深的小疙瘩终於解开，释然。黯然沈重的神松懈来，绽开了一朵笑花，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许多，伸手捧起多吉可憨然又灵慧狡黠的脸，真诚，“小多吉，谢谢你的不怪也不恨，谢谢你的贴温柔。”

罗朱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收声，珠四转悠一圈。还好，没有引什麽不该现的人。

“光说谢怎麽够？不如嫁给我好啦！”多吉又调地眨眨，半真半假。

“，我是来救你寺的，待会儿你紧跟在我边走，千万别落了。”

“嘘──”多吉连忙伸手遮住她的嘴，“，小声些。”

“三天前，法王在迦萨殿中召集了所有僧众和修行者，指著躺在莲座中昏睡的你宣布你是王献给他的双修莲女。”多吉将她的僧帽正，可憨淳的脸有些凝重，“，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是每个博巴女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可我知你不是博巴女人，这份殊荣并不是你想要的。王把你献给法王，分明就是在惩罚你对他的冒犯。我虽然敬重王和法王，却也不想看到因活得委屈，日日郁郁寡。”

多吉见她收了声，放手，上前两步迈大殿，将手里沈重的铁棒搁到殿门後。又紧跟著退来，麻利而娴熟地整理起罗朱上胡乱穿的僧袍。

“……多……吉……”罗朱的眶瞬间发涨发，搐哽咽，“你……你会……会有危险的……”

多吉从她手中脸，凑到她耳边，嘻嘻笑：“那可要好生保养，如果长丑长老了，我就娶别家的漂亮姑娘。”说完，他飞快地後退一步，远离双眉倒竖，转瞬沈脸的罗朱。

“多吉，你怎麽知我在这儿？”罗朱平伸双臂，任他整理。

“你──”罗朱绷著脸凶狠地瞪他，片刻之後却又撑不住地笑骂，“坏孩！”一时的放松让她忘记了何地，清脆悦耳的声音竟在不觉间大了起来，於沈寂的空气中显得分外突兀。

多吉，心里就疚不已，只觉没脸再见他。

“不怪，也不恨。”月牙调地眨了眨，淌纯净皎洁的波光，“，死的都是该死的，不该死的还好好活著。所以你不必难过，也没必要疚。”

多吉替她重新系好僧氅，抓起她的手放到膛上，甜甜地笑，“，我觉得你不该被王囚禁在王的地牢，也不该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你应该像天空中的金雀一样自由地飞翔鸣唱，像草原中的格桑花一样灿烂地摇曳盛放。你放心，就算我们被捉住，你是法王的双修莲女，不会被杀的。而我只要不是当场砍杀，总

“，万事於冥冥中自有定数。是神佛不允许那些可恶的重犯继续活著，才藉由你让他们的死亡提前。神佛也是公允慈悲的，让我这样一个虔诚的修行者顺利地逃了来。”多吉弯腰，偏从方往上仰看她的，温灿烂的清澈棕弯成可无邪的月牙。

“你……你不怪我？也不……恨我？”她绞著手指，紧张忐忑地盯著那对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