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在吓唬你。”
格桑卓玛一愣,随即唇角扬。呵呵,好可好别扭的罗朱阿。她故意将脸一整,教训:“罗朱阿,你这麽大个人了,怎麽能像小孩般因为怕苦就不喝药?你要是不喝,小心王又来灌你喝。”
“卓玛,我……”罗朱尴尬而羞愧地看了格桑卓玛一,旋而垂,颊上蹿起一抹红晕,嗫嗫吐实,“我怕……怕苦……”
“坏妮,就会吓唬我。”罗朱撅起嘴,有些撒地嗔。
两米以上的躯比寻常原男人更显雄武剽悍,一绣金龙纹和万字纹,镶嵌名贵紫貂的靛蓝织锦盖袍,腰束两条宽窄不同的錾花嵌黑玛瑙银板带,紫红边的黑筒厚靴。脖颈间挂著九天珠、珊瑚玛瑙,前後腰间吊著长刀短刀及乌鞭等什,浑上奢华尊贵无比。
学影视作品里的画面,一巴掌打翻药碗咆哮不喝吧,活了二十年,还没过这麽嚣张的事。而且这举动会伤害辜负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她於心不忍;拿过药碗,自个憋气咕噜噜地一喝了吧,那种浑都沈浸在苦涩中的觉实在难熬,好像对自己又太过残忍,她不了手。一时间,她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脑里行著激烈的思想斗争。
格桑卓玛迟疑地看看罗朱明亮谄媚,充满了烈企盼的眸,又看看端在手上的药碗,迟疑片刻,咬咬牙,决然地将药碗重新递到罗朱面前。
男人微卷的棕黑发凌乱披散肩背,两侧编的几细辫依旧用镶著蓝宝石的骷髅银环箍饰,左耳一颗蚕豆大红宝石犹如殷红妖冶的血痣。深古铜肌肤上泛著原人特有的一丝赭红,五官线条深刻凌厉,好似斧劈刀削。威严傲如雄狮,优雅冷漠如雪豹,森狠残酷如秃鹫。每走一步,空气中就多几分危险,几分压迫,几分森冷。
格桑卓玛尚未回答,一低沈浑厚,冷平漠又略略笑的男声猝然接。紧接著,一个男人领著两雪豹踱了獒房。
还要喝两天?她半天都不想喝!罗朱听得心惊肉,小心地将药碗一推离自己的嘴巴,讨好地对格桑卓玛笑,“卓玛,我知你关心我,不过我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推开药碗,她拉起格桑卓玛空闲的左手覆上自己的额,“是不是一都没烧了?”
在掌心的光洁额是微微的温,的确没有发烧了。可是──
不是吧?罗朱抬眸看看一脸定,好似毫无转圜余地的格桑卓玛,又垂眸看看再次递到嘴边的药,心一地沈绝望,五官扭皱成一个大包。
“罗朱阿,快喝吧,药凉了,药效会减弱的。”耳边响起格桑卓玛柔清亮如同百灵般悦耳的促声。
“不行,大夫说了,罗朱阿退醒来後,这药还得再喝上两天才能停。”格桑卓玛断然否决。面对罗朱如此明显的抗拒,她终於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瞧清了。原来烈?释迦闼修那凶兽说对了,昏迷的罗朱阿之所以会吐药,究其原因还真是嫌弃药太苦。
抬手小心地隔开嘴边的药碗。
这接言,信步走獒房的男人赫然是两天前为格桑卓玛示范灌药後就一去不返的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
“罗朱阿,就算没烧了,也得听大夫的话喝药!”
“王……王……”额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