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朱顺著格桑卓玛的手指看过去,扎西朗措换了一件长袖袍,襟、袖和底边镶上了彩十字花纹布条和獭,狐帽,左耳上挂著一个银质耳环,脖颈上套了一条蜜蜡项链和一个圆大的雕刻著象纹的银质宝盒,上面缀满了湖蓝的松石。腰间挎著腰刀、火镰、锥,足蹬一双黑平底靴。躯昂藏,面容阳刚,从到脚都是说不的剽悍英武之气,这样的男人也难怪会成为众多女人追逐慕的对象。
“哈哈,害羞了,害羞了,脸薄的罗朱阿又害羞了。”格桑卓玛一边躲闪著朝扎西朗措奔去,一边笑喊,“朗措阿兄,快救救我,罗朱阿要撕了我的嘴呢。”
“不要脸的死妮,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坏嘴。”罗朱面上腾起一片红晕,脱啐骂,伸手去扭扯格桑卓玛的腮帮。
当扎西次仁牵著骑在白孕上的新娘现在村时,扎西泽仁率先迎了上去。
罗朱阿被朗措阿兄捡回来时,上背著大大的行,里面装著他们从没见过的衣和东西。她是个无分文却毫不卑微的韧女人,靠著勤劳质朴和自信自博得了他们一家人的好。如果两个大兄晚两天认识阿嫂的话,相信今天的新娘便是罗朱阿了,朗措阿兄也会是今天的新郎之一。唉,真是可惜了,她家最的朗措阿兄选择了低人一等的赘,希望他们成亲後会过上幸福的好日。
“来啦!来啦!迎亲队回来啦!”
突然,守在村路的一个小夥挥舞手臂,叫著跑来,坐著谈笑的人们顿时沸腾了。
☆、第十七章乐的婚礼(二)
“嘻嘻,罗朱阿,看来朗措阿兄又为你拒绝了一个女人的邀请呢。”格桑卓玛笑嘻嘻地摇著她的手臂,“等婚礼结束後,你可一定要好好劳朗措阿兄的忠贞,争取早日怀上个孩。”
扎西朗措笑地看著一个与自己最亲,一个是自己最的女人相互追逐打闹,洋洋的。
“黄幡是那自现莲,红幡是那雨调和,青幡是那後裔长;红幡在草坪上,如鹿角光耀;红幡在屋上,如红火永兴旺……”的人们簇拥在路两边,里念诵著民谣,五彩的祈愿幡不停地往新人上飘洒,带去最诚挚的祝福。
秀的盛装姑娘抬朝这边望了过来,目光在罗朱上顿了几秒,满脸失望和遗憾地离开了扎西朗措的边。
罗朱作为一个非扎西家成员,不需要去迎接新娘,便夹在人群中跟著
像是受到她的视线,扎西朗措突然侧过朝她这方看过来。在对上她的睛时,男人咧嘴一笑,满洁白的牙齿,微眯的眸中藏著不容置辩的悦和柔。只见他转对贴在边的年轻姑娘说了些什麽,接著又用手指了指这边。
虽然只和罗朱阿相了半年,但她很喜这个女人。明明是孤寂一人,却没有半柔弱的无依。明明对人对事都有些冷漠,临到了却又表现心。看似沈默寡言,话匣打开後却能滔滔不绝地和你聊上半天,让你不知不觉地学到了许多东西。看似温柔顺从,睛却常常冒愤怒的火花,甚至会挥舞有力的拳。
地挽起罗朱的手臂,指著不远,快,“罗朱阿,你看那边,有个漂亮姑娘正在和朗措阿兄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