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年前的那一天,大叔被蓝天曦开鎗打中,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来,她也是这样形影不离地跟在担架边。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重演。
本来汪蕴儿还有欣,但随着阵痛一次一次地来临,她开始哭喊她不要生孩了。“都是大叔害的。”她拚命地叫。
他才开了诊疗室的门,汪蕴儿的大叫把诊所里的护理师和僱员全引了过去。“大叔!我的肚开始痛了。”她捧着肚,大、大地息。
他抚着她的脸,柔似地望着她。“对不起,害你痛苦了。”
“这没什么。”对于给了她新生命的严善,他才是她的大恩人。“计乘车来了!严医生,要我跟着你们一块去吗?”
那一天,回想起来真是可怕。她在蓝天曦的办公室里,差以为大叔死了,整个人快哭断魂,直至陷昏迷的大叔还不自主地梦呓似着她的名字,汪蕴儿开始在他耳边跟他说着话,命令他不能离开她。
“对,都是我害的。”他的黑眸开始迷蒙。
手术整整动了十二小时,医生宣布他终于捡回一命之时,陪着汪蕴儿的四个好友,五个人全兴
“蕴儿,你快生了,我得立刻送你去医院。”他迅速拿车钥匙。
“小琴,我要开车载蕴儿到医院。”严善交待着,结果发现自己的车钥匙却没带来。他咒骂着自己。
“蕴儿。”他耐心地哄着。
到了医院,她被抬上了担架,大叔一直在她边跟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不曾放开。她应该痛地没办法想其他的事才对,但她却觉得前一幕似曾相见。
她自己也因为太过突然,脑袋没办法正常思考,嘟嚷着。“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现在破了怎么办?”
严善从座位起来,难得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蕴儿,你的羊破了。”
“谢谢你,小琴。”严善坐在汪蕴儿的旁边向应咏琴谢。
“带着你的肚就好!”严善扶着她,慌乱程度不亚于妻。有朝一日,他若回想起今天的表现,大概会荒唐大笑,为一个外科医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此刻他真的很慌。
应咏琴也没想到严善像变个人,先前明明和她们演练过各种蕴儿随时要生的状况,但他自己还是手忙脚乱的。“严医生,你说过这时开车很危险,要坐计乘车的。”她帮忙提醒,然后要另一个同事去拦计乘车。“蕴儿先坐,计乘车来了再起。”同时间又安排其他的护理师和僱员将要看诊的病患移到二诊去。
仗着先生无止尽的疼,她跺着些微浮的脚。“我不,我要帮忙!”
最后一句话,她好像叫得太用力了,突然觉得两条一湿,地上还有摊。
汪蕴儿双手捧。“上医院?糟了,要带些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九个月来,看了多少书,上了多少堂妈妈教室,慌乱间什么都想不到。
“大叔!”汪蕴儿随着第二次的阵痛,紧紧抓住严善的手。“怎么会这么痛?”
“不,你留来好了。”严善陪着表痛苦的汪蕴儿上了计乘车。
“怎么会这样?”汪蕴儿低一看,讷闷着问,虽然孕妇频,但还不曾这样来。
总是板着一张面孔,任谁看了都会畏惧三分的严善,最不住的就是那小他十八岁的年轻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