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着初冬的阳,少女两只手扣着男人结,小小苍白的脸埋在他温的脖颈,摩挲着,鼻尖翕动,贪婪地闻着他上气息。
思来想去,陈汉龙便和香港黑帮合作,从香港一所大学绑来了一位化学系教授。
烂熟到骨里的气息。
“最近都没有在杂志上看到三哥的花边新闻,什么网球女星,戏剧学院新校花,都见不到了,想必定是有了三嫂,怕三嫂看到吃味,所以和她们断了个净。三哥,你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男人牵了她手,又接过她手里的小花篮,往日冷峻的脸,此刻赫然多了一抹柔。
少女采完整整一篮花,转过,才发现男人双手兜,面带笑容望着她。
陈枭略迟疑:“怎么这样问?”
陈枭像被什么刺痛了般,忙移开视线,装作漫不经心问:“这两天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三哥最近有喜的人了么?”
陈枭偏过脸,凝着少女那双碧清的妙目,那碧清的像是大兴安岭花烂漫的月牙湖。他当年陈家,见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是那样期盼着她睁,却又万分害怕。他怕她醒了后,自己又会被送走。
没完全驯化成猪仔的隶最可怕,这位教授寻了机会,给陈汉龙刚满三岁的小女儿陈诺注了大量毒剂。为了保命,医生只能将她幼细的双截肢。
他见她想要走上前,忙皱眉呵斥:“你别动,我过来。”
见小姑娘说得一本正经,陈枭忍不住了她脸,气很认真地解释:“那个剧场太多人了,紧急又只有一个。等次三哥安排妥当了,再带你去好么?”
之后,陈家对外宣称家里只有公,至于小女儿陈诺,向来是极端保密的,就连在家里居住的湖心亭,都需要小舟才能渡往。
“三哥!”
“我让三哥陪我去看胡桃夹,三哥不是也不肯么?所以我们这叫礼尚往来,三哥不陪我去看芭剧,我也不接三哥电话。”
只能属于她的气息。
十几年前,为了将鸦片膏提纯成海洛因,陈汉龙从德国购买了各生产设备和检测仪运往金三角,可光这些还不够,他急需一位通此门的化学工程师。
少女窃窃地抿着唇,一丝霞笑意摇曳,偏着枕在男人肩,阳光飘零来,照着花圃,滢滢地生辉。
“人小鬼大。”
花影参差,白秋千摇摇摆摆,少女挽着男人,笑坐在上面,珠灰纱裙一双冰冷的义肢。
“三哥来的正好,陪我秋千吧。”她摇了摇被男人紧攥的手,嗔要求。
这位教授知陈汉龙意图后,宁死不屈,却拗不过对方拿他妻儿老小相。事后为了让他能继续顺从听令,又给他喂毒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绕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揽住少女纤腰:“起风了,三哥背你回屋。”
少女笑着,从小慕的少年,在鎏金的岁月中,了姿,长成一位俊朗英气的男人,于冬日温的光影,一步一趋朝她而来。
“那……三哥真的有了喜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