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男人的目光渐柔,褪去了刀片般的凌厉,他的指尖摩挲着顾明月脸上白丝如豆腐般的肌肤,自言自语地喃喃:
没来由地似曾相识。
“很像,可惜却不是……”
人。
教主怕也是察觉了古怪,不然何至于几日都不来这边。已经这般光景的人儿,不知还能活多少时日。不过古小多多少少有些特别,教主不光命她寸步不离地贴照料着,还禁止教中其他任何人此地,包括她哥哥伽宁以及四大堂主,对古小的重视度可见一斑。
顾明月抹完了泪,注意力很快便被伽罗貌似随意从梳妆盒里拿的手钏引了注意力,指甲盖大小的碧玺珠五颜六,颗颗大小一致圆饱满,灵灵地很讨人喜。她把手钏抓在手心里,托举到前来来回回地翻看,那认真的模样好似能从一串珠里看一方小世界。
伽罗的睫往上掀了掀,嘴角的笑意隐有浮动,这古小的举止……怕是疯了也说不准,不知教主到底了什么,把活生生地人折磨成这副模样,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教教主的圣女妾之七
顾明月从铜镜里打量着伽龗,颤抖着不敢转,而伽罗听了命,无声无息地便从屋里退,如风一样几息之便失了在房间里存在过的痕迹。
伽罗嘴角笑,平静地把顾明月孩气十足的言行收底,随后又开始梳理起那眨间便又乱成一团的黑发,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耐心十足。
“是。”伽罗停手上的动作,迅速地退到一旁,把僵起来的顾明月一个人留在梳妆台前,握着前的碧玺手钏微微发抖。
“如此,便好。”她听到他轻轻的呢喃,受着拂面的湿柔吐息,突然间便有了种受不清不明奇怪的受。
“伽罗。”暌违多日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是种慵懒中不带一丝温度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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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龗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顾明月的后站定,用双手不容拒绝地捧起她的脸朝上仰起与地面平行。男人垂注视着她,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她的面容,不放过一丝角落,仔细得叫人受到了无形的莫大压力。细密的汗珠逐渐布满了白皙的额,顾明月有了快要昏厥的缺氧。
如此,便好……这四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呢?顾明月闭上睛,防止自己的眸里透多余的绪。
“去吧。”伽龗从四散飘舞的长幔帘里走,他还是那浅珊瑚银绣浮云纹真丝交领直裾着黑绫艳织螺钿仙鹤松枝梅花图纹直领罩衫,顾明月知艳织螺钿在神代教里只有教主能够随意穿着,是份与财富的象征。
顾明月伸手拨起快要被梳好的发丝,使刚刚被挽好的发髻松散垂落了来,她皱起眉嘟着樱唇,秀气的鼻尖泛淡淡的胭脂,双眸汪汪地挂着两滴泪珠:“不要梳,不梳……”
此时顾明月才发觉伽龗的神里弥漫着混沌的迷蒙,她面带惧地望着他松开自己的脸,随后拉过她的朝向一侧随后面对着她缓缓屈膝弯腰,把额抵在她的额上,动作透十足地亲昵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