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山,你好心机…你肯定想让我愧疚,让我舍不得丢你……”
“我们待会去外面馆吧?”你稍偏着看着周泽山,伸手指了指窗外,“外面好像没那么冷了。”
“嗯。”周泽山的回答没什么新意。他确实想借此将意与愧疚都扎在你五脏六腑里。他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痛。
听着他说起以前的事,不禁泪意漫涌,你忙拿手遮住自己的睛。
周泽山,勾唇:“放心,我会好。”
透过窗帘隙,你看见稀薄日光打在光秃树枝上,恍惚间觉得日正是就这般悄然注到了看似枯死的生命里。所以,明年天会很丽吧。
忽然,你又想起之前杨夜粼以自己命拿你的事。其实,你知他是怕你受人欺负,也怕他不能保护好你。因此,他才想和你规避掉一些他认为的危险因素。
半晌,你才发觉周泽山的手臂横在你腰肢上,是不言而喻的占有。但你不反,抬了手去摸他的巴,青胡茬有一扎手。他还没醒,你以极低的声音喃喃:“周泽山,我喜你…但结婚,我怕会拖累你。”
“你没有拖累我。”周泽山的声音在你响起,你不由地怔住了。
周泽山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你中的绪,分辨你此刻言语的真假。
你是学校里极少对他笑的人。或许是当初新生学时,他给你指了路,你记得他,所以才会对他不吝啬地展笑颜。而其他人都在诟病他上莫名的悲苦与孤僻,厌恶他阴沉的死人脸,明里暗里地对他冷暴力。就连老师,对他也是淡漠的,尽他们曾对他沦为孤儿一事表示过一瞬不值钱的怜悯。
你怕他得意太早,开提醒他:“我哥对你印象不好。”
很好,你没有醒来的迹象。周泽山低,吻了吻你的发,没有发现你微微发颤的睫。
“从来没有。”
“欸,学长好。”你在楼梯间遇见他时,总是笑眯眯地向他问好。木着脸的他因为不知所措,只好礼貌地。
“怎么?你的古着店比我重要?”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很清楚,由于周泽山经营的那家古着服装店只雇了两个员工,他经常要到店里充当收银员。但今天,因为你在,他才没门。
:“老婆。”
“祝学长学们毕业快乐。”你是黑板报组最实在的那个,而别人写的都是前程似锦之类的祝福语。周泽山路过时,抬看见你的寄语,难得哑然一笑。
周泽山听见了,他不动声地搂紧了你,像睡梦中的孩童意识地抱紧自己心的玩。
周泽山忙握回你的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你细薄且温的肌肤,轻声:“好。”
在稀碎人间里,你是他好好生活的一亮光。如果当初没有你,他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天气晴朗的日里,死在老爷生前常去的那座秋鸣山上了。
“学长考试加油。”不过是学校安排的形式主义活动,但是你对他说的。他看着你中亮晶晶的笑意,也试着一个不难看的笑。
你哽咽着对他说:“可是,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好…我很自私…我都没和我哥说过我们的事。”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两。窗外的太阳不大,似乎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跑过的风声也带着冷意。
你的目光一寸又一寸地徘徊在他脸上。果然,安静睡着的他反而不像平时那样闷闷的,给人很乖巧的觉。
渐渐地,泪意竭止,但你哭音未完全消褪:“那跨年的时候…你要和我回家吗?”
你有些恼:“要不要把握机会?”
乖巧?你想到自己把这样的形容词用到周泽山这沉默寡言的男人上,又觉得有些好笑。
周泽山低声叹叹气,轻柔地拿开你的手,替你去泪,“别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能力来保护自己,你不是以前那个怯懦不安的小姑娘了。
“没事,我等你。”周泽山的睛像洗过的黑曜石,透着明确且决的光泽。
周泽山愣了一,慢声:“寂,我没有你的意思。”
完了,你哭得更凶了,好像夏末总不完的梅雨。周泽山越,你的泪越是抹不净。
你没敢乱动,只是顺着他的动作让自己被抱得更舒服,想要静静地陪着他睡,等着他醒来。
“不是。”他的绪是肉可见的兴,“我在想送你哥什么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