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说到到。

        “不用，”白熊确定前人与她的生活与自己截然不同，得不可思议，随敷衍，“要不用拥抱来支付诊费怎么样？”

        “当然不在，”完全不觉得翻了遍她的搜索记录是一件不好的事，“你想考来S市而我就在S市，考来以后记得补给我就行。”

        “等我想一想啊。”

        “没有，只是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在未经允许的况翻我的电脑，”她转了转手里的笔，“可以吗？”

        从二的那周持续到她离开家，稳定每周一次的心理治疗完全不如想象中正式，觉更像是她把家长里短的八卦分享给他、偶尔说些自己的想法，他就津津有味地吃瓜或者安抚她并帮她分析成因、提供建议，不曾规劝或要求过什么。

        “你当我的病人，”学习了心理学却被规劝不适合工作的人语气矜持又兴奋，“我来治疗你的心理问题好不好？”

        “心理医生会通过窥探病人生活来了解病吗？”

        赵淑柔认真想过以后决定接受这份好意并提了交换的倡议：“那你需要我为你什么呢？”

        蜡烛是甜蜜松的糕香味，他的怀抱也是甜蜜而柔的。

        “不相信。”

        面对她的问询，屏幕上的白熊手偶乖萌又糯，回答的声音却异常理直气壮：“帮助未成年人是每一个成年人应尽的义务，有我在呢，你害怕什么？整个事都把你剥离得足净，老男人总会想到几个想要针对自己的人对号座的。”

        白熊手偶骄傲地扬起棉花脑袋：“当然可以，反正我在治疗中也会知的，”兴致地结合课业作息制定了就诊时间表，他很快提议，“以后我们用邮箱跟视频会议沟通吧。”

        盯着屏幕上因为持续没得到答复低开始专心作业的人，白熊想起了什么。

        确实因为考虑后果、思考尺度迟疑了很久。

        单薄到锐利的怀抱却因为甜蜜的气味与柔的衣中和了陌生的距离，赵淑柔把脸贴在他的锁骨上不住地想，他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没有等她问，他张开双臂，语气里带叹息，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发了邀请：“拥抱吗？”

        因为她的防备语气白熊甚至把手偶完全伏倒在桌面的姿势，充满遗憾又失落地问：“或许小朋友会相信善良又不求回报的好心人故事吗？”

        “你也在Y市？”

        “哎呀呀，好尖锐的指责啊，你生气了？”

        但这种看似随意的沟通在频率提升后仿佛思想上的依赖印戳，在她发现自己决绝的姿态离开家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找白熊以后，堪称暴地单方面终止了与他的关联。

        借由隐蔽的窥探视角，她知晓了男人把不孕的责任通通甩给妈妈并不断付诸暴力宣的事。

        还在犹豫要怎么，急迫等待着后续的白熊就主动选择了侵她的电脑帮她把整理好的材料汇总成短视频与大字报定向扩散了去。

        在她通过各种渠咨询如何查询其他人医疗就诊记录的时候白熊无偿地接了这件事，甚至把那个男人瞒着所有人的活报告复制一份给她又寄来了伪装在公仔熊里面的针孔摄像。

        这是她跟白熊的第一次拥抱。

        这人到底从自己电脑里看到了多少东西，赵淑柔写作业的手一顿：“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