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然而这次对徐谨礼的指控变成了“利用党威信,散布影响英国政府统治的言论,企图反抗英国政府。”
苓反复争取,找到了足够多的证人,律师原本有信心给徐谨礼至少减刑五年,最后因为英国政府的新说法,只减了两年。
不知是谁想来以徐谨礼的案为由,作为罢工的理由之一,唾骂政府不辨忠奸,不人民死活,连慈善家也抓,这一年的人民暴动太多,政府迫于压力,释放了分共成员,徐谨礼也减刑三年,刚好和苓的期盼一致。
去牢里看徐谨礼的时候,苓和他说了这件事,并坦言她以后也会参加相关活动,还是得多争取才能有希望。
徐谨礼听了之后反应并不大,相反他皱着眉:“我不想你为此太辛苦,而且这种事多了之后,花旗肯定会想办法镇压,如果有暴力冲突,很可能还会血。你……最好别去游行,我在这关几年没什么大不了,我不想你为这件事受伤或者碰到什么危险。”
苓凑过去小声说:“放心,我不是参加游行,我白天要上课,没有时间。晚上有一阵会和制作南洋晚报的人一起,撰写报,印制报纸。”
徐谨礼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不忍心劝得太过:“那也要小心,注意匿名。”
华人以及共的反抗绪过重,罢工事件和游行活动一件接着一件,英国政府一方面镇压华人,另一方面不得不想办法安抚,徐谨礼的案件被破例再次受审,获减刑一年。
苓秉着持到底就是胜利的念,不分昼夜地忙碌,想要在1947年再次上诉,却遭到了否决。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影响政府行为的大事,杜鲁门主义台后苏冷战开始,许多西方政治学者著书立说,兜售海外曾经因为抗日而产生的共产党是共产主义渗透他国的“第五纵队”,一开始只是针对东南亚各国的共产党,后来扩大到海外华侨,认为闹事的所有华侨都是受中国共产党纵,要借此行为推翻侨居国政府,镇压活动越来越严。很多华侨不得已离开来亚,放弃多年打拼的基业,回到中国。
苓也被徐谨礼劝她回去,她摇拒绝了:“爸爸,现在外面太乱了,我暂时不能回去。我们隔邻居你记得吧,他把家眷先送回去,男人留来整理家中资产,结果家眷到了国之后因为土地改革被挟持当作人质,要她们向男人写信,索要钱财。”
“土地改革?”徐谨礼在监狱,不知外面的况,对于陌生的名词蹙眉。
“嗯,打击地主和资产阶级……爸爸,其实我有时候会疑惑,我们这些在海外的,什么时候因为有钱就成了资产阶级了呢?我们家邻居你也知的,他在抗战期间也捐了不少钱,后来也参与共产党抗日,结果要回家了,却说他们是资产阶级,要行改造……”苓说得很慢,语气中难掩失望。
“是个人况还是都是如此?”徐谨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