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那怎么能说是奇怪的汤药呢!”熊琪笑着解释,“那都是我早年云游的时候收集的民间偏方,正在测试改良版的药方。”
白想象了一味,言安:“觉应该好吃的。”
苏长看她一个人坐着,拿着个放了几块心的碟坐到她旁边,问她吃不吃。白摆摆手,苏长就问她要不要和自己聊聊。
“师兄你明明研究毒药或是火神派更有天赋吧?”
孟生从房间来就看见她俩在聊天,没有打扰,直接活去了。完活后坐在那儿的白不见了,跑到师父的书房里想问问什么况。刚踏去一只脚,听到声音的苏长就直接赶他:“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去,等她自己开和你说。”
白犹豫半天,开了:“苏长,人真的有命吗?比如真的有人天生‘丧门星’什么的。”
三个人说笑着把粽都包完了,晚饭后白跟着他们去晚课,听他们奏乐、念经,念的速度太快,她脑没跟上。她九多开始睡觉的时候担心自己睡不着,可能因为忙活了一天,一觉睡到了五,刚好和他们作息一样。
白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有似懂非懂的:“谢谢您......我可能还要想想,觉被您捞了一把但是还是挂科了......”
苏长被她逗笑了,站起来拍了拍灰:“如果需要时间,那就给自己时间。让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别着急,也别逃避。”
“我大概赞同你的观,”苏长说,“但我觉得,所谓‘丧门星’不是单单是那一个人的命。整个世界的因果构成相当复杂,又很简单。就像佛教里说的,因缘际会,缘起空。”
“如果把我们目前所的这个世界假设成大学的话,每个人学校不一样、年级不一样、专业不一样、选的课不一样,考试和作业的容也就都不一样。这个期末周结束了,有的人大四,都考完了、因果散尽了,就六清净走考场,从大学毕业了;没考完的人就继续去一个考场,挂科了就重修,直到都考完为止。”苏长笑着补充一句,“不过这个大学人人都能上,还没法退学还非得拿到毕业证就是了。”
看她昨晚晚课有难熬,熊琪拿了本《清净经》给她。白之前没看过,就在他们早课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刚从药房拿了东西准备去熬药的熊琪看见孟生四找人,把他喊住:“师弟,找白呢?她之前和我说准备去后面山上看看。你找着人了就把她带回来,快吃晚饭了。”
“今年保守,山楂的,促糯米消化,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难吃了。”
种艾草的地方离观有距离,要走二十分钟左右,有对信众夫妻专程赶过来帮忙。几个人从七半开始,忙了一上午,终于在十二前把好的艾叶全摘了送去阴。忙活到快一钟他们才吃饭,吃完那对夫妻就走了,白冲了个澡午休了一会儿,坐在那儿发呆。
看到“既惊其神,即著万;既著万,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的时候,他们刚好也念到那儿。白盯着这几行经文思绪万千,越想越远,早课结束后吃了早饭去收艾草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你别鼓励他。”孟生赶忙阻止,“他最近没事就住煎药房,小心他激得端奇怪的汤药给你喝。”
面目慈善的中年女呵呵一笑,问她:“你是怎么理解命的?”
观历史悠久,从山到观的石台阶修缮过,从观到山的台阶还修过,七扭八歪的。孟生顺着台阶往山上爬,看到白坐
白脑里现一个往坩埚扔人参枣蝎尾然后坐板凳上拿个小蒲扇摇啊摇的男版熊师兄,低忍笑。
“大概是......各种因果的集合?”
孟生有汗浃背,心想师兄这随手拿本经给人可别把人一看得看破红尘想家了。转念一想又觉得想家也行,直接拐过来奏表给祖师爷结婚,让那些盯着她的男人全都断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