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脑清醒的白,这时候不是于礼节还是事实都应该说一句“一也不不大众”之类的话,但此时的她心乱如麻,除了僵地回给他一个微笑以外一个字也说不来。
“抱歉,麻烦你了。那我们一起去吧。”林昼冲她笑笑,和她并肩楼。
白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她在想是不是突然掉时间的罅隙里,回到了她上初二的那个夏天;再或者,是她神又现了问题,所以再一次看到了幻觉。否则怎么解释他以那时候的样貌再一次现在她前?她站在原地,觉浑的血都往上涌。
外面还有晒,一来反而有冷了。她边走边想。
“啊。不好意思。”白错开视线,“总觉得......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有像。”
白犹豫着迈开脚步,走向音乐传来的教室,推开了门。
礼堂位置偏僻,平时也并不开放,是由那个平大的女生向学校提交了申请才拿到了钥匙打开了门。白走礼堂,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偌大的建筑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响。
钢琴声停了。少年看向来人。
【仿佛有一群飞鸟扑腾着翅膀飞她的腔。】
【无法形容他的外貌。她脑里只剩“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白应了声好,朝那座颇有年代的大礼堂走过去。被四颗壮的法国梧桐包围着的礼堂大概参考了古希腊式建筑的风格,淡红的砖墙上爬了许多爬山虎,圆形的白拱门上的浮雕相当,看起来颇有几分西幻电影里圣殿的味。夏天早上八钟的日光已经很烈了,白被晒得眯起睛,微微叹了气。
白这么想着,猝不及防对上林昼的视线。
仿佛昨日再现。
《Ave Maria》。
白不再看那张让她心慌意乱的脸,了:“嗯。底准备好了,我来找你。”
“......你好?”少年看她愣愣的,站起有些关切地朝她走来。
“不好意思。”白回过神来,“请问你是林昼吗?”
带着意的初夏朝阳从窗帘的隙中直来,洒在正在弹钢琴的男孩的脸上。他垂着睛,长长的睫像鸟儿的翎羽一样,在阳光显得很柔和。
夏天。礼堂。钢琴。《Ave Maria》。
“好好好,在三楼,哪间我也不清楚,你找找看,辛苦!”
【她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循着乐声找到钢琴室,小心翼翼地从窗边探。】
少年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在这里听到更多让她尴尬的话,“我正好没事。”
少年已经走到她面前,专注看着她的眸里有浅浅的笑意:“是的,我是。请问你是白吗?”
【里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穿着白衬衣和黑西坐在六月的晨曦里,抬看向来人。】
“原来是这样。”男孩笑了一,为了缓和气氛开起了玩笑,“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大概是我的长相比较大众。”
与记忆中不同的温和声线让她的血瞬间冷却来,她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心想:是不一样的。 虽然长得很像,但记忆里的那个人神总是冷冽的,而前的人有一双像是了般温柔潋滟的睛。
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脚步迟迟没有迈开。
没几阶台阶,走在他侧后方的白又忍不住去看他的面庞。二人还是有区别的:林昼的脸线条更加柔和,纪寒的侧脸看着更冷厉一些。
脚步在去往三楼的时候忽然停住,白听到钢琴的声音,弹着她最熟悉的一首曲。
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