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断挑战我的底线。他没有拒绝我的时候，你们可还没有离婚。但我真正和他在一起，是你们离婚之后，我作为他的现任见不了光，可你呢，嘴上说是你想离婚，可是诚实得很，演假夫妻演上瘾了吧。那次在S会所，前夫喝醉和你有什么关系，大老远你专程过去一趟就算了，你还和他抱一起，是不是如果我不在，你们除了一本离婚证，还可以理所当然上床？”

        郑清昱轻轻把柜门合上，“如果我愿意，厉成锋的确会和我上床。”在蒋菡惊愕羞怒地注视，郑清昱转从角落搬来一个纸箱，放在蒋菡面前。

        似乎是有所预料，蒋菡表一滞，指尖落到桌沿，死死抠住，用力了气。

        “他没有拒绝你之前，你暗送多少秋波都无济于事怎么不提？你是想说他某一天突然发现你的魅力，被你打动了所以轨？这的确是一念之间的事，你也知在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你和他就存在越轨行为了，如果我去起诉，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在我家饭桌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放信号弹挑衅？因为我无法和他继续生活，所以他轨你，正好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他把全而退的机会留给了我，这话听得懂吗？蒋菡，是你总在挑战我的底线。”

        郑清昱不太费劲将纸箱往前推，告诉她：“你不用偷跑我的房间看我这里有没有留存过去证明你的猜想，我不他，所以我不是他，连离婚证都要放在公司办公室。”

        不理会蒋菡猛然抬起的惊愕目光，郑清昱双手往前轻轻一，转个，只留给蒋菡一张冷漠侧脸。

        “我和他十三岁就认识了，他初中喜我三年，十年后我们重逢，他追求我、我们结婚期间他写的书、送的礼都在里面。你这么在意我这个前妻的份，我成全你。”

        *

        吃饭的时候陈嘉效给郑清昱打过一通电话，她没接，一个小时后再看，他之后倒也没再打了，只是有一条消息。

        郑清昱看了半天，最终还是主动拨回去。

        他接得很快，“东西到了？我刚看还有十分钟。”

        听得来他在吃东西，郑清昱意识扭看了时钟，估计他现在在某个服务区。

        “什么意思？”

        他刚才问她家的楼栋门牌号，要什么也没说。

        陈嘉效连开三个小时，度集中的力消耗力，把一个汉堡吃完，就的矿泉。午后薄弱的阳光晒来，也有疲倦了，“我买了东西，大过年的。”

        郑清昱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忽听陈嘉效低低笑了一，“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揣测什么，所以后来觉得只到小区门就好了，只是得麻烦你大冷的天又跑一趟。”

        末了补充一句，“你可以说是老同学送的。”

        他们本来就可以算“老同学”。

        郑清昱还是没说话，陈嘉效有疼，觉得老郑说的，用沉默去反抗的郑清昱瞬间象化了，他了眉心，自然而然问起：“今天还好吗？”

        电话里传来蔡蝶关切地询问：“乖女嘛去？”

        郑清昱说楼取个外卖，同学给他们拜年买的。

        背景音闹闹的，蔡蝶似乎是来不及，陈嘉效默默聆听，不知不觉全心都放松来，摸一利群燃，温声叮嘱她：“多穿。”

        十分钟，郑清昱估摸着时间，这时候往外走差不多，她那边声音渐渐也静了，“吱呀”一声响后，一串空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