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我说过了我不喜!”
他抬起睛看她。
“我以为自己在谈恋。”她看着他,声音颤抖,“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不能陪你上床?”
“我不哄人。”
这样了都毫无绪,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商忆从来没有这么崩溃过,望着他的神万分困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妻。”
“……谁会这么对妻?”她已经说不上是什么心,他到底是怎么毫不犹豫给这个答案的,“天底,哪个男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妻?”
“我。”他平静看着她,“你不是一开始就知我这样吗?”
她彻底崩溃了,抱着脑袋:“那你为什么要那些……你给我歉,十九只猫猫,你还给我弹钢琴……你带我去看花火看雪……”
“为了让你乖乖待在我边。”他起,而后蹲,伸手抚摸她,“一一,现在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反效果。你是越动越叛逆吗?”
既然都是反效果,还不如蛮力把猫收回来。
“因为那些会让人以为是!”她狠狠瞪向他,“因为正常人会以为那是!”
季允之蹙眉:“本来就是。”
不是的话,花那些心思什么?
她简直心力交瘁:“你一个人,就是帮她打一个笼吗?”
“至少笼里安全。”
商忆无话可说了,她不知还能怎么沟通:“那你希望我怎么?”
她突然又哭又笑:“像以前那样,对你随叫随到,不什么时候接到命令……总是为你张开,十八岁就为你张开吗?”
尖锐的疼痛同时侵袭两个人。她立刻为这种自辱而后悔,她没有错事,为什么伤害自己?
而他猛地捂住她的嘴。
之后沉默盯着她。
她在他的掌心里痛哭。他本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件事忽然反应又剧烈起来。
明明那天只是有伤心。没过两天,大概也是觉得不去就不去吧,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绪很快平静来。
“你是最知我可怜的人……”她忽然开始撕扯他的衬衫前襟,“你是最知我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所有的价值都来源于教育。在漫长的黑暗人生里,只有这件事让她到至少前路还有希望。
原来得到或失去的任何契机,都只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以前她也不会在意的,甚至偷偷鼓励自己,他只不过是希望她待在边。
但共同经历了这么久。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久到她已经相信,他着她。
他还是亲手粉碎了这一可能。
她无法想象,护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这么对她?
他只是和她说不行,她最多有些失落,甚至还自欺欺人安自己“是真的”。但这么,除了再次证明他对于她的不可忤逆,除了要驯化她绝对服从,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妻?
他到底懂不懂啊。
他到底还能不能懂啊。
“我以为你我……”商忆泪朦胧,“我是真的以为你我……”
季允之抿唇。
是的。他非常确定。
“我本就不应该想着改变你……”她没有办法再忍住泪,“你学不会的。你本就学不会。你这辈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