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也翻躺平,看着天花板。
“嗯――”他语调上扬,皱起巴,像个自信又淘气的孩。
“我不知。”
说着说着,他翻床,打开了窗。难得晴朗的天气里,晚风拂过结的汗,带来凉意。
“你想考哪儿?”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他没有看我,像是自言自语。
“不说大学,以后你想啥?”
“你是全世界……第二好的主人……”他的气息尚未平稳。
他剧烈的息还没停止,我已经把束缚他手脚腕的两绳结解开,他平躺在床上,膛剧烈的起伏。
我无法想起,当时我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我只记得他看着我,久久没有开。他慢慢转回,盯着天花板,他的气息已经完全平复。他安静的躺在哪儿,幽深而漆黑的瞳孔向上看着,留角净的白。
我支着,侧躺在他边,撩发的功夫,他便转过了,半明半暗里,他的睛像冬天清晨贝加尔湖里尚未冻结的一样清冽明亮。
“我那个傻前女友也不好好学习了,估计得国……她那个格也适合的吧?”
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讲起我们共同好友的人生计划,像是过系统调研一般完整。当他讲起某人很离谱的宏大理想,我们会当真,会赞赏。而说起一些很现实的计划,比如「嗨,以后随便找个大几千一个月的班儿上着就完了。」、「我就定存个几百万吃利息,上什么班」我们就会笑,带着些许的轻蔑,评价这家伙可太「成熟」了。
“一起考去另一个城市吧?”他回看着我。
“嗯。”
“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去南方,最好去个空气好的地儿。”
我看着仍在不停颤抖的他,掉了唇边尚有余温的,我想,这次我应该不用吃掉它们了。
所以我也不知,他那时有没有看破我的谎言。
“陈薄荷不怎么考,她都肯定上XX(全国最好的大学)……”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怪他转移话题?还是顺着他的问题回应?可我确实被他问住了,我看不到自己以后的样,我连现在的自己都看不清。
他站在窗边,贪婪汲取着风里的凉,天空是明亮的深蓝,明月遥挂一角,衬托着他漆黑的剪影。
“好啊。”我看不清那漆黑人影有着怎样的表。
“嗯。”李瓶儿开朗活泼又小巧漂亮,是经典的受迎亚裔女孩儿模版。
“嗯。”他们中的优秀学生,基本没有不上那两所大学的例外。
“全世界第二好的主人,只有一只小狗。”
“你是第一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