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当然要给他加把火了。我跟他们说我也是债主之一，现在知他在哪里，并且把他在西阪的事说了去。”

        如果那时她也这样勇敢，她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你、你……”常慧太过惊愕，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吓死我了……你去那种地方什么？你好傻……”

        说着还模仿虫，作很恶心的扭动姿势。

        青年轻轻拭去她的泪，他的睛在月光很温柔。

        “……嗯。”

        “我只是想为你什么。你不想说的事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一旁过的纸巾都快堆成小山了。

        “对了，老板的茶还好喝……那时候忙着说事了，忘了问他茶叶哪里买的，不然可以给你买。”

        既然看得开，能不能别再跟他说什么“最后一次”了。

        他心脏受不了。

        她扯着他的领，小声地哭着。

        “你有病！”她被他逗笑，用纸巾砸他，“你应该去上电视节目，把这个恶心的模仿播给所有人。”

        “我才不要呢，就给你看的。”他握住她的手，“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坐新线去了那边，找到了他的‘公司’。到了那边才听说，他欠了很多客人钱，他老板也在找他。”

        刚洗完澡，他非要说怕影响伤，从包里掏张新的给她贴上。

        这次她终于到了以前没到的事，她很骄傲。

        “那当然了，什么都比我厉害。”他试探地问，“骑士大人，现在不生气了吧？”

        “再说了，你本来也‘公主’的。”她假装无奈地叹了气，“脆弱又撒，确实不如我这个‘骑士’看得开。”

        “不过，有些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

        “本来也没划多深，早结痂了。就是那么长一，不知会不会留疤。”

        她的泪止不住地往。

        刀尖从上往划过，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手背。

        “别哭了，，别哭了……唉你今天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哭？”

        就算是她最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敢走歌舞伎町一步。

        “你看看你，用这么多纸。”他坐在她的面前，向前倾着，“不知的还以为是我用的呢……，你说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大淫虫？”

        他明明看到手没什么事了，现在还要啰里啰嗦地问。

        她拿起瓶喝了，调整了一自己的呼。

        “我确实喜你。我也……舍不得跟你分开。”

        “小秋大笨……”

        “你放心吧，他们那种生意的，看到我这种外国人还是要忌惮几分。”陆秋名了她的发，“他们客气的，我给他们‘提供线索’，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

        她深了一气，尽量让自己的表保持平静。

        “……”

        他竟然直接冲到张俊公司？他不想活了？

        “小时候大家都公主梦，喜闪耀的王冠和漂亮的裙，我也不例外。”她笑了笑，“不过后来突然觉得，骑士也很好。”

        “现在不知他在哪，审讯室还是监狱？”他笑了笑，“应该难受的吧？听说他黑白两都有仇人呢。”

        “我买了好多防增生的药和胶布，你记得时用。”他心疼地摩挲着她的手，“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多亏加濑嘴上没把门，他才查到一些东西。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陆秋名一一地轻抚她的背，手上传来的简直单薄得吓人，“我去接王叔那天找警官先生聊了聊，他无意间说漏了嘴，跟我说他在东都很有名，是那行的。他跟我说了他的艺名，我就上网找了找。”

        他的神如常，就像在说什么平常的聚会一样。

        “你不哭就好，这‘大淫虫’我当就当了。”他骄傲地抬了抬巴，“我从今天开始就是常小养的小虫虫了。主人，以后你让小虫虫往东，小虫虫绝不往西——”

        “你不是大淫虫吗？你就是。”她了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大淫虫，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

        多年来，她一直在怨恨自己的懦弱。

        “笨……”

        至少那样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

        …………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她很慨地看向她的右手，“有疤也好，它是我保护你的证明。”

        ……

        常慧刚才被抓着冲了个澡，换好了净衣服。现在坐在营椅上，她却还没回过神来，不停地小声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