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不行。世风日。

        而且话又说回来，哪有第一次见面就给人掏份证自我介绍的？

        正在她要继续方便品这个话题的时候，陆秋名说：

        秋名山车神？很会开车？还是速度很快？意识的吐槽，差从常慧嘴里脱而，还好到嘴边拐了个弯。

        中介小赵心里石这才落了地，俩人刚才都一言不发，他生怕什么差错，害得今天白跑一趟。

        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还好，除了本就老旧以外，看起来没大问题。

        “文字D？”

        不是帮姑找租客，还是给神经少爷找房，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陆秋名显然没察觉她这些小九九，只是：“我妈妈以前很喜。”

        “陆秋名。陆地的陆，秋天的秋，名字的名。”他答。——这样不就正常多了。

        “你不会连开都不会烧吧？”刚搬来就闹这么多吓人动静，本想和他保持距离的常慧也有忍不了，“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见到养尊优的危害有多大。”

        厨房台面已经被清理净，好像几小时前的番茄尸是一场梦。

        “你好，我叫陆秋明。”

        时间拨回到现在。

        几万円中介费上到手，收钱办事，顺帮人言两句，算是售后服务。

        “陆先生还很会饭……你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是吧陆先生？”

        她话里带刺，面前这人没接话，只是跟着蹲来，伸手想把壶接过去。

        “抱歉，刚想拿它烧，没拿稳。”罪魁祸首向她歉，手里还端着泡面盒。

        “前两天买的临期，还能吃。”她仰起脖灌了一啤酒。

        “可以。”常慧心不在焉，“记得报地址审就行。”

        以前生意就是生意，现在生意还要提供绪价值。

        …………

        “晚上的番茄炒还剩了，就着三明治吃正好。”

        常慧没再接话，给壶灌了，打开开关。

        然后津津有味地吃了它。

        该死的富二代。

        “真是多谢，那我就先不开这盒泡面了。”

        青年向她递来一张卡片。

        常慧蹲查看壶伤势。

        他似乎刚洗过澡，衣服从黑衬衫换成了白T恤。半的发挂着几颗珠，顺着脖往淌。手臂线条壮，手腕着一块名贵手表。

        晚饭被他打断，她心疼那块还没来得及的油豆腐——待会再吃肯定凉透了。

        ？

        都是职业习惯。常慧心里翻了个白。都怪自己天天在网上复制“开车”文案，思维都现定式了。没办法，这年卖“福利”也是很卷的，不长相清纯地开黄腔，那些饥渴的宅男怎么买账？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不算什么。”

        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着他不知从哪掏一个小碗，用勺把里面黑乎乎的“番茄炒”三明治的夹层里。

        “常小您请一定放心，陆先生他真的很有诚意，该交的房租绝对不会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快答应来，“不过我这边有事，最好可以尽快住。”

        就说你那厨艺平不靠谱吧，早选择便利店品就没那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忙活半天吃不好饭，泡个夜宵还砸我壶。

        ……

        他到底叫什么来着？要烦的事太多，看了他在留卡也没记住。

        “行了我来吧。”常慧意识把壶往怀里护，别待会到他手里又岔，“陆……什么先生，你自己的烧壶呢？”

        “对了，这是我的证件。常小你好，初次见面，还没来得及介绍。”

        常慧打开冰箱，掏一罐啤酒。再窸窸窣窣地翻了翻，扔给他一个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