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的生母林贵妃遭人陷害,冤自戕,为还阿娘清白她跪在门外恳求爹爹彻查。没想到却惹得爹爹雷霆震怒,令关了咸熙还将她禁足在此。
赵锦宁掀开被查看他伤没有再血,略微放心,心里想着他可千万不能死,要不然门前那些尸怎么理?还有,他死在她床上,她还怎么睡觉?
走到后院,赵锦宁看着廊檐横七竖八的尸属实糟心,贱是死有余辜,可堵在门前也实在不妥。
再过几日烂了臭了可如何是好?
“殿。”
她走上前搀他坐起来,喂他喝,还另外拿了帕百般温柔的给他脸净手。
从那时起,她不再是赵氏皇室受的小公主。
他对她来说,就如日月,为她黑暗冷清的日里添了一丝温和光明,是支撑着她活去的勇气。
“明日我给殿带来,”颂茴,“婢要回了,您还有没有话要告知李公?”
李偃心中暗讽,她这样讨好勾引,定是惦记着算计他。
“是的,”颂茴环顾四周,见换班交接的锦衣卫还没过来,她急忙摘肩上包袱连同手里盒一并递给赵锦宁,“李公昨日,一直惦念着殿,这几日他会陪着长公主在中小住,往后几日我都这个时辰来给您送吃。”
颂茴一愣,打量着她问:“您受伤了?”
墙倒人推,只有落井石的,那起拜踩低的婢为了讨好赵安宁,明里暗里没少凌侮她,若不是霁言哥哥暗中相护,她怕不是早就死了。
赵锦宁则走到前院收集枯枝烂叶,晚上冷,可以用来烤火取。
“嗯...”赵锦宁有意伸手摸摸左胳膊,微微蹙眉,“昨日不小心划伤了胳膊。”
赵锦宁捕捉到了他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从容笑笑:“起来喝罢。”
她顾不上吃饭,先到井边打了一大盆凉,沾湿帕敷到他额前降温。
如此心机貌,倘若不知后事,再重活成千上万次也最终会掉她的陷阱。
她迈过尸门,李偃睡的很沉,她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搁盒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再摸额,的发。
小窗又严丝合的关上,颂茴的脚步声渐远,赵锦宁拎起盒往后殿走。
室那些桌椅板凳早都被她烧净了,再这么去,今年冬天得拆窗卸门了。
年华的态,别有几分动人之。
赵锦宁向颂茴完谢,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开了:“颂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些止血治外伤的药?”
赵锦宁从袖掏一条帕递给颂茴,她猜他一定会明白她的用心,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并无别话,这个你代我送给霁言哥哥。”
门旁侧的小窗忽被推开,有个穿浅绿交领上袄的女探来喊了赵锦宁一声。
李偃耗费许多心神,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她搁手里的枯树枝,快步走过去,微微一笑:“颂茴,你来了。”她放低声音,悄悄问:“可是霁言哥哥让你来的?”
照看她的嬷嬷,女们都被揪错,驱赶打杀,整个里就剩她一个人。
从神坛跌到泥潭,也只有表哥李霁言一如既往的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