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餐厅里,无聊地搅动手中的冰饮。搅拌的动作让冰块不断撞击着杯,发叮叮的声响。
「算了,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暗暗地想着,努力让面上的笑意显得真诚一些。
姜临之瞥了姜则成的左手,面是少见的严肃,“不怎样,她都是姜家人,是你妹妹。”
“什么事?”你倚靠着医院的墙,对着他的脸仍是不耐烦。
不过,一株同都可能开不同颜的花。同一家庭教不同的人来倒也不必太惊异了。
你知,他可能对你那年没现姜恺之葬礼的行为到失望。
“你该把心思放到学业上。还有,你年纪大了,你的事莫要让她老人家再忧心了。”
他要是没死,以“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责任”来狡辩,你肯定要对他狠狠嘲讽一番。
姜则成坐在你旁看菜单,偏着问你:“要不要吃甜?”
你看清楚后忙甩开,也不那卡到哪去。
铁质楼梯上,看着远天幕的模糊星光,心想要是你以后能陪他坐在这里看一会儿星星就好了。
去往德国的前两天,姜则成来医院找你。医院消毒味很重,或是其他病人的病味也不小,你几乎每一夜都这样守在医院里。这让他觉得闷有些难受。
“是。”他终是说不反驳的话。
姜临之也没打算为难你,应承帮你送江招娣去德国治疗后便没再多问你什么话了。
你的回答在姜则成意料之中。他低看了躺到地板那的银行卡,轻声:“给你了就是你的。”
饭后,沉默的气氛也一直没打破,直到姜临之现。
其实,他们很不像,姜临之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和妻说好成为丁克家庭便绝不言。姜恺之却打破和江招娣立的结婚誓词,在外面成了个小家。
姜则成帮你盛饭,你一言不发地接过碗筷,低夹菜吃饭。
“给你的。”他话说完便往你手里了张的卡。
“嗯。”姜临之淡淡地笑着,眸中带着些疏离。
晚上,你站在他租房的门前,
,你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父亲的中年英男人,开问候:“二叔好。”
“我说了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好的菜陆续被端了上来,几乎都是你喜的味。
“一家人不言谢。不过……”姜临之拿起咖啡抿了一,将苦涩的咽,继续说:“你得断了对雪琳的心思。”
姜则成抬看向一切都明了的姜临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在左手上的绳。
“二叔,谢谢。”
但是,你在那时走房门就意味着对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大举动。他不知在那几个小时里你是如何挨过去的,那么漫长,如十多年岁月在隔绝的空间里快速过一样。
姜则成假装听不见,转就走了。
姜则成没再说话,随手将勾选好的单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姜家到底没有一个蠢人。姜临之接到姜则成电话那一刻便知他有事相求。又得知前这小是对你的事上心后,他心里便隐约猜到了答案。
你很识趣,谢意表达过后又以兼职为由先行离开。
中午,阳光暴烈地照着林南市,路边绿化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透。
姜临之和姜恺之很像,说话的语调温和,上难得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你气急,扭也要回到病房去。但是没走几步,你还是回来把卡捡了起来。
“不要。”你冷声拒绝他。
那是你的绳,上面两颗红珊瑚珠颜鲜艳,藏都藏不住。哪怕仅是小小两只,都能看他隐晦又烈的意。
至于姜临之要和姜则成说些什么事,你没兴趣知,也没必要知。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