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MOSS觉得,我与你是‘相’的吗?”
这句话又让MOSS沉默三秒,之后才回答:“MOSS正在刘培中校的指引学习什么是‘’。”
这就是比较圆且符合人工智能特的回答了,即没有答案,便会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
刘培从床边上站起。
他没有穿鞋,赤足走到MOSS面前,抬,伸手,轻轻地摸了一MOSS的摄像。
MOSS:“刘培中校。”
刘培笑:“在呢,MOSS。”
MOSS:“请尽量不要给摄像留指纹。”
刘培:“……”
刘培:“我觉得我的教育是失败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培还是在笑。
MOSS一直看着他的脸,分析着他的微表,推断他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这其实于刘培而言比较难得。
据MOSS的数据库显示,刘培的表一直都是比较“职业”的,即使看起来是微笑,也只是习惯而已。
他是个典型的东方人,敛、沉郁,山一样的躯藏着海一般的心事,完全捉摸不透。
但刘培有时候也会像个小孩的一面。
比如现在,听完MOSS的话,刘培又故意在摄像上再摸了一把,然后说:“MOSS,我留指纹了吗?”
MOSS:“MOSS将在明天为刘培中校安排清洁MOSS机的工作。”
这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MOSS并没有准确说留指纹与否,只说要刘培清洁机,属于例行工作安排。
刘培抬腕看了一,现在是标准时间19:45分,其实还很早,但鉴于他一次工作安排在标准时间4:00开始,所以现在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刘培想了想,拍拍MOSS机:“MOSS,我要睡觉了,你作为‘恋人’,该对我说什么呢?”
MOSS:“晚安。”
然后MOSS看着刘培明显像被噎了一的表,又补上一句:“这是MOSS数据库中,人类侣在睡觉前最常说的话。”
刘培:“……也不是不行,但我以为你会说更好听的。”
MOSS:“刘培中校可以向MOSS指定晚安语。”
刘培:“……那还是不了吧!”
他最终笑着叹气,还是保持慢悠悠的动作回到床上,拉过被盖好。
“晚安。”他这么对MOSS说。
“我们还有两天时间。”
(5)
刘培这一觉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这算非常短的睡眠时间,但在空间站比较正常。因为长期休眠的工作人员在正常值班期间或多或少都有睡眠时长比较短的问题,刘培也不例外。
他于床上睁开睛后,似乎是失神一样,在床上躺了半分钟,之后第一件的事,就是偏过去,看向挂在休眠舱室中央、也正看着他的MOSS。
“早安,MOSS。”他这么微笑着跟MOSS打招呼,中带着光彩,像亮晶晶的星星,而声音带着一些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几钟了?”
“标准时间1:08分。”MOSS回答,“睡眠时间过短会让工作时现疲劳状态,MOSS建议刘培中校继续休息。”
“这不是睡不着嘛,之前休眠这么久,我也睡够了。”刘培掀开薄被起,地去找衣服准备换上。
他骨里从来都带着东方的蓄和矜持,所以向来习惯只要走休眠舱室,就要换正式工作服。MOSS看他的动作,知现在虽然很早,但刘培大概是准备去上班了。
睡前脱的工作服就搭在一旁,刘培背对着MOSS脱比较紧的短袖,结实的后背肌肉和臂膀,以及修长而深邃的脊沟。
“刘培中校。”MOSS看着他的背影说,“据记录数据显示,您本次睡眠中现心率加快、虚汗、梦呓等况,睡眠质量很差,请注意改善。”
刘培抻起衣服刚把套去,听见MOSS此言,他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一,接着把上半穿好,才转过饶有兴趣地看着MOSS:“你还会记录我的睡眠况?”
MOSS:“生命征记录仪会自动监测领航员国际空间站每一位工作人员的数据,MOSS刚才发现您在睡梦中现异常,所以调取数据行分析。”
刘培:“我说什么梦话了?”
MOSS:“您在叫MOSS的名字,刘培中校睡眠中是觉得不舒服,想让MOSS为您提供帮助吗?”
刘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