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不禁疑心他並非什麼凡人家的小公,而是只最懂蠱人心智攝人心魄的狐——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只一意地想耽溺在這溫柔鄉,蘭薰帳,再不與這妙人別離?
他不些什麼,李忘生卻想。自打回到年少時後二人就再無久曠,謝雲此番外不知何時回轉,李忘生雖放心他,可正值濃眷深就逢小別,難免要較平日更黏人些。他想了想,忍著赧意,將掌心貼上謝雲,低聲:「師兄……」
縱我不往,寧不來?李忘生明白謝雲是擔心得過了,他明日又得瞌睡著主持早課;可師兄怎麼沒想過,或許自己寧願青著,也想和甫結好事的侶修場合歡呢?
一夜風得意,隔日啟程時謝雲自是神采昂揚。他此番山並未攜馬,只信步行至城內,立在一對貔貅之間,叩響了門上銅環。
他將自對面的蘇魚里上移開,看向這倏然闖的不速之客。
「受不住了?」謝雲啄著他唇珠低問,腰卻聳動如舊,狠狠撞在那柔弱纏人處:「要師兄停來麼?」
「蘇兄說笑,不過是觀內事多,我往常貪玩,如今也該學著分擔一二。」謝雲和他落了座,笑:「上回尋珠一事多虧蘇兄,今日特意上門拜謝,不想又要犧牲你這壓箱佳釀。」
分隔二處,謝雲生幾分難捨,可惦記著師弟此段期間持觀務倦累,亦不忍纏他太晚,收拾行後便要擁人眠。
「錯了,呆,」玉人可愛可憐,謝雲吻著他逸滿細碎哭的唇角,一路親過間小結,堪能掬一瓢的鎖骨,最後上翹起的乳尖,破開那早被磨軟了的玉壺,低聲同他只習了的師弟言傳教:「是進這兒來,讓你利了,再著師兄的東西,用這生孩……」
他來找蘇魚里自不是只為飲酒,而是尋他打探醉蛛之事——前回人屠一案事發突然,無人知曉最初幾起命案詳細景況,他當時也是在官府壓不過風波後方介調查。可如今既已知何人為惡,謝雲當然寄望能止惡於源,蘇魚里乃雙合鏢局鏢頭,衙門人脈眾多,要打探消息,從此手可要比自行胡跑快多了。
謝雲應聲揚盞,將碗中瓊漿一飲而盡:「好!」
虯髯大漢與他一跨花廳,手中拎著罎紅布泥封的酒,朗聲笑:「近日不見你四處行走,若非你捎信來,我還當謝兄弟這是要清心寡修大去了。」
「總算來了,讓我的酒好等!」
他原當李忘生要同回回那般嬌啼討饒,不成想他雪膚玉貌的侶今日卻像拋卻了所有羞怯。只見他捧在心尖的師弟輕輕搖首,間發著甜絲絲的大,著紅乳首和透粉玉莖,櫻桃乍破丁香微,黏人地柔柔喊他:「師兄,雲哥哥……再深些……」
至此,帳深,鸞鳳穿花,濃意綣,不足為外人矣。只那珠簾碧幕間偶或洩幾聲軟語誘哄,諸如「哥哥慢些,頂著那裡了」、「好忘生,再開點」,直叫軒外丹鶴也羞得振翅飛去,不敢再聽。
尋常人尚且抵不住這般香艷絕,更何況是與他相知相守的謝雲。佈滿薄繭的掌心扣緊了那把纖腰,他啞著聲,俯首去仍不知自己容光照人的師弟耳珠:「怎麼懷?師兄不明白,娘教我。」
說罷,也不等謝雲接著拿話逗,手逕自朝移了移,指尖便勾搭住了襟前的衣結:「想師兄疼我……」
李忘生赧得不行——怎麼懷?這話就是拿去問那些已為人母的小婦人,怕也是要羞煞一張芙蓉面,暗嗔一句浪蕩;可李忘生羞歸羞,卻又喜他溫柔地喊娘,愛他笑與自己調。濕濡裡輕輕動著,心只不過著那灼燙槍頭便嚶嚀著先暢地丟了一回,李忘生垂著簾,當真羞怯地指導起了存心作他的夫君:「哥哥進到最裡面來……都到肚裡邊……就懷上了……」
既是佳人相邀,君自當不辭。小衣被熟練地挑至榻側,冰肌薰然玉骨醉,謝雲托著這段時日裡被他養得豐腴的玉白雪團,在師弟引頸索吻的呢喃中長驅而,直將雌搗得淅淅瀝瀝漏著,引得李忘生息如驟雨急弦,再難自持:「嗯……師兄、師兄……」
「重茂。」
又不是才剛門,夜裡認床睡不著的時候,聽什麼故事?憶起小時要謝雲陪著說話才得安睡的事,李忘生頰畔微紅:「不講。」
謝雲的手停住了。
似是不知自己有多勾人,噙滿的人復又晃起腰來,將被他熟了的牝戶與瑪瑙似的花奉到正兀自漲的陽上,噥語嬌憨,癡態惹憐:「忘生要給夫君懷小羊……」
「好酒自該和良友共飲,」蘇魚里生豪邁,坐定後一掌拍開泥封,醇厚香氣霎時迸發而:「來來來,咱倆今日不醉不歸!」
「怎麼了?」謝雲環著他,唇抵著眉間嫣紅:「睡不著?要師兄給你講故事麼?」
一番推杯換盞酒酣耳熱,謝雲見時機成熟,正待同蘇魚里提請求,瓷碗未及離唇,突有一人自廳外匆匆步,驚喜:「蘇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