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師兄……為何要在淵歸上刻團雲?」
他們清早取了劍便匆匆趕回觀內,直到方才上官博玉和洛風纏著要看對劍才自匣中取。淵歸握柄處以綠松石錯金盤鏤朵朵雲,南桓則是赤玉綴點的鯉魚銜鶴,兩者外圈皆妝點方勝,巧可愛。
他知雲是謝雲,可淵歸分明是給他的劍。李忘生本當是謝雲囑託林索時了差錯,可師兄被博玉洛風問到此節卻輕描淡寫地將話岔開了去。明白此間緣由或許非自己所想,又無他人,李忘生便問了,望他給自己解惑。
「師兄厚著臉為你討來這神兵,難不許我署名麼?」
謝雲叼起他一片瑩白耳垂,吐息絲絲縷縷拂在面側,得這紅芍愈發嬌豔:「師弟好生沒良心。」
耳畔的酥癢漸漸往游去,蛻成了無邊,李忘生腰上發軟,一雙手輕輕挑開繁複衣飾,順勢將他打橫抱起放到了榻上。腦中清明幾乎要在洶湧而至的吻間燒盡,李忘生在他師兄輕嚙頸項時微微顫栗起來:「啊……那為何……師兄的南桓……刻的是魚鳥方勝……」
「師弟真不知是什麼意思?」
謝雲移開正在纖長頸項肆意作亂的唇,轉而去他嫣紅唇珠:「魚鳥是小龍鳳,方勝是同心不離——你說我為何要請人雕這些?」
隱約猜到了些什麼,李忘生雙唇輕啟,面上酡紅似醉:「師兄……心悅我麼?」
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要問。謝雲同他一般羞臊,輕輕咬了他師弟一:「都願被你握在手裡了,你說呢?」
雪白裡衣飄然委地,輕紗捨玉鉤而,掩去帳中璧人。謝雲俯去看已是漫溢的他,低聲:「忘生,你可願與師兄合籍?」
被他環在的人怎會不願?年少傾心一誤平生,前塵風波起興,此番終得遂願,李忘生支起半邊,髮深深勝夜,瞳熒熒如星,再不消多言隻字片語,望住謝雲只映自己影的,將唇緩緩貼上了他的。
心甘願地了虎,自然只能落得個鴉鬢汗濕,纖腰款擺,花戶腫熱的場。他們雖早有魚之歡,謝雲卻因憐他那處嬌而始終不曾真正行事,今日二人心意相通,李忘生格外動,見他在自己肉縫間磨得自己小去一回後便要自個動手解決,腹中深處霎時吐黏稠花,將勾到了他腰上,抬起堆雲砌雪般的去蹭他:「師兄……進來……」
被他撩撥得難耐,謝雲仍堅守萬不能疼師弟的原則:「忘生,你還小,待你習慣了我們再——」
玉刻似的睫羽輕顫,李忘生紅著臉,貼在他耳邊呢喃細語。
謝雲先是一怔,俄而渾燙如烙鐵,握住他膩迫人了肉花珠:「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