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了，人偶恍惚地看着燥洁净的床单，空要第二次的时候他就已经浑浑噩噩，后面的记忆也不甚清醒，只模糊地记得昨晚无论自己求饶和讨好也被空要了多次，又好像被空哄骗话语里说的乖孩搅晕理智说了许多胡话，后来更是直接晕了过去。浪者缓慢地眨着聚焦视线才发现自己正被空抱个满怀，旅者心很好的样跟人说早上好，凑近想顺势亲一亲人的额，猫皱着眉忍着像最开始在愚人众格斗场训练一天之后上的，抓准机会毫不留给空一个槌，金捂着鼻龇牙咧嘴惨叫着扑腾差一就要掉床，然后又动作扭曲地找回平衡，再抬看猫已经舒舒服服地闭着把被全卷了去形成一个新的被团，一没给自己留。

        空自知昨晚过了，在旁边摆土座姿势还不老实，用手在被团上戳来戳去。被团没什么动静，他正想偷偷蹭得更近一些，被团却蠕动着，里面的小猫翻了个，大半张脸埋在被里只一双猫的浪者静静地审视旅者，空立刻僵住不敢动了，半晌猫挑了一边的眉在被里悠悠开：“不生气了？”

        空的僵了一，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他昨晚的那些混事确实是赌气的成分，但现在说整件事其实他是比起生气更多是焦急和心疼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毕竟昨晚固执地去人踩着人偶崩溃的极限的是他，把一向的人得噎的还是他。

        “昨晚我是有些冲动啦……当时是有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你。”金委屈巴巴地爬过去把抱着被团，又拿小狗盯着人，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个发的好方法，对吧？

        “以后你如果再有那些想法，来找我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　』，和我一起去旅行吧？”

        空的攻势一步接着一步，但被团里的猫始终只是沉默地看向他，空见人偶不搭话，凑上去贴着人的额，慢慢轻拍着人偶的后背：“但是，无论你是否接受我的提议……『　』你能跟我说这些事，能向我伸手让我一起承担，我真的很兴。”

        “你不同意这个方案也无所谓，我们可以再寻找别的方法。”

        浪者习惯地移开目光：“即使我同意了之后你以后会被我彻底缠上无法脱你也心甘愿？”他说的糊糊，声音因为蒙在被里变得更加模糊，但空还是听了个清楚，微笑着去蹭小猫的鼻尖：“我荣幸之至，不如说即使没有这样的事，我也不会放手。”

        “………好。”正当空以为浪者最终还是不会答应他的时候，浪者给了他的答案。空已经努力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向来对人类的知锐，所以他能受到空说这句话时的意与郑重并不作假，须弥是他新生活的开始，或许他也应该尝试着再去学着人，学着信任。浪者觉得自己或许是在空边久了也被传染了那傻劲，不过此刻他愿意顺从那傻劲再去相信一次，握上了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