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半倚在黎刚上才站稳,他长舒一气,神没有放缓半分。
但见了面……或许就能知了。”
想到这个,他略为惋惜:“可惜梅宗主虚弱,看着就是需要温养,不可劳神劳力之人,否则真想请他仕,来日一定是一代名臣。”
看着前面礼貌带路的黎刚,景桓侧低声问:“您带我来江左盟所为何事?”
“见了面就知了。”
至少她还愿意和他说话,也没有因为那晚的事而回避疏远,就好像那天晚上的歇斯底里从未发生过,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略过不提。
当璇玑和他说,要前往江左盟的时候,景桓是欣喜的。
――
梅长苏没有为黎刚解惑,只是遥遥的看着远的客院。
依照他的打算,献王誉王两王之争将于几年后到达峰,他再借梅长苏的份,以苏哲之名重回金陵。介时朝堂党争之势明朗,两王将朝中尸位素餐的官员瓜分净,大浪淘沙,剩的自然是不同俗的中立之士,他将与他们一同辅佐景琰登上帝位,以雪赤焰之怨,以平官场清明。
二人被黎刚引至中庭,梅长苏早已站于庭外,见誉王来,便向他行了一礼。
“梅长苏此人才冠绝,有济世之才!怪不得您要特意带我来一趟,只是与他对谈一午,我竟有醍醐灌之!”
景桓回了客院依然兴奋,若不是瞧见梅宗主神倦怠,他真想与他彻夜长谈,聊聊治国之言!
在局之人或许没有察觉,可观棋之人一便可看端倪――誉王在以党争之名,以献王之手,清理官场毒瘤。
“什么?”
这是好事,却也是扰乱他多年计划的意外发现。
“草民梅长苏,拜见誉王殿。”
“他能不能成为一代名臣,要看你了。”
――
他的棋局立于朝堂之中,本人又远在江湖,执之间本就依靠着对于棋的判断。
“我带你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璇玑关上院门,十分熟练的坐在院中桌,为自己倒了杯茶,“三天时间,说服梅长苏为你所用。”
客人们用完了晚膳,由着人送去客房,黎刚将梅长苏扶了起来,抱怨:“宗主坐了这么久,都麻了吧,我扶您在屋里走一走吧。您也是,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他们不行吗,非要这样劳神的陪着。”
“宗主,怎么了?”
这合理吗?
景桓礼貌浅扶了一,:“久闻江左盟梅宗主大名,您客气了。”
一路上,景桓也问过几次,每次璇玑都是同一个回答,这次也一样。
可近来掌握的消息以及此次与誉王一见来看,他对朝中许多形势的判断都是错误的,譬如庆国公案,在景琰靠向誉王后,梅长苏直觉金陵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景琰这样的选择。他派人深调查,果然发现许多看似中立的忠直之臣,私里竟然都与誉王有所来往,反而是表面上的誉王一党,有能力的尚且还好,一些奸之辈总能在与献王的党争中折损。
“誉王……与我心中所想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