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於飞追了许久,隐约察觉此都快越过琅琊山地界,不觉为对方的轻功而心惊。若不是对方偶尔需要在挑的竹借上一力,他还以为对方是用“飞的”而不是轻功呢。
见几人依然毫无动作,依然始终保持那个姿势,蔺於心无奈,只觉得好人到此等地步也算可以了,便:“既如此,我先走了,几位自便。放心,我琅琊阁素来不涉朝局,今日巧遇之事,也不会与任何人提起。”
另一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蔺於脚步微滞,这声音似乎是伤到了肺腑,如果不的话,恐怕会落个常年哮息的病。
咳咳咳咳咳――
“呃……呃啊!”
蔺於来得突然,他们三人虽然落魄,但反应也迅速,飞快地以一前两后的姿势紧紧并排,面向了蔺於。
蔺於,转刚要离去,却听见一声难以自抑的痛声。
“咳咳咳……”
诶呀,这时候可不能喝呀,万一呛到,会加重心肺的……
风带起的竹叶声沙沙作响,蔺於从林中冲了来,迎面见到三个面容消瘦,形狼狈的男。
――
“……那还是去寒潭吧!”
“快,卫……喝!”
蔺於掏了掏衣袖,庆幸自己有随带药瓶的习惯,便将药瓶扔向对面,:“此间有上等的伤药,外通用,我看阁伤得不轻,如此赶路怕是于寿数不济。”
还是那个人拱手:“多谢先生,琅琊阁赠药之恩没齿难忘。”
三人如临大敌的脸就能证明一切,见站在前,也就是咳嗽那人还想辩解,蔺於叹:“几位虽然没有穿铠甲,但是后面那位左手持盾右手持枪的姿势显然是步兵,你们见到我时列阵后都意识的跺了跺右脚,又将手中的武置于前,这都是再明显不过的将士习惯。”
那三人听后神复杂,左侧那位稍矮些的对着蔺於拱了拱手,:“这位先生好力,看您的手也是不俗之辈,我们兄弟几人逃难至此,并非有意打扰,先生可否当没看见我们,我等立刻离开。”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蔺於几乎能够听到咙艰涩咯血的声音。看着前越来越远的痕迹,追恐怕也是追不上了,蔺於一个转向,钻了右边的竹林。
他们的发丝凌乱,上的破旧短衣上还染着已经涸到结块的血迹,几人面容凹陷,茂密的胡茬都挡不住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可神却亮得惊人。
蔺於回过去,就见三人脸俱变,形晃动间,竟然后一个长着白的人。说时迟那时快,三人连药都顾不上捡,竟是十分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架起白人就往林深跑。
结合到最近的消息,蔺於默了默,不意外:“诸位是赤焰军中人?”
为显自己没有恶意,蔺於的药瓶并没有直接扔对方怀里,免得对方以为是暗。那药瓶在半空中落地,在地上咕噜咕噜了几圈,停在了三人面前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