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的回信?”
“御前传来消息,皇后向梁帝言,想为殿请伴读。”
“我心甘愿被你骗。”
将近日所发生的事挑着重给姨姨讲了讲,主要写的是关于皇后的事。
第二天,他收到了姨姨的回答。
“皇后言家,纵使她有些缺,也在后争倾轧中迷失了些许本心,但她多年所学的圣贤书不会随着时间遗忘,耳濡目染的是非观也不回全然湮没。景桓若从中受到了真心,那必定是真的真心。此事她即已应允,不妨等待后效,不日就有答案。”
“无事,他不是想补从前的课业吗,找个大一的正好。叫邱平准备吧,可以动了。”
“姨姨知景桓的担心和犹豫,若她日后对你真的很好,不必有愧疚,不必有负罪,将她当是护你的一位姑姑,或是亲近的长辈,就如同姨姨一样。”
他敛了心神,继续向看:“只是就算再信任,也不要全然听从,每个人都会骗人,而人素来也只会被亲近的人所欺骗。姨姨希望你对任何人都能在真诚接纳的同时,保留一自保的戒心。”
“才不会和姨姨一样呢”,景桓低声自语,“没有人和姨姨一样。”
看了回信,景桓的回话只有一句话。
最近寒季不在京中,璇玑脆来了京城,近日消息传递的效率堪称神速,等寒季回来,就再无这般轻松了。
还以为请先生就像在行时一样简单的景桓也愣了愣,顿时有些后悔这次的“鲁莽”,果然还是不要提要求才好!母后会认为他无知又无礼吗?还是一个不懂礼数,别人客套一句就厚着脸讨要恩典的小孩?
“姑娘,沈追会不会年岁大了,恐怕要比咱们殿大个四岁呢。”
看着皇后笃定的神,景桓心中烈的懊悔消散些许,木木的谢后才告退。
“卓鼎风一家已于谢府离京,回天泉山庄后,卓鼎风同南楚岳秀泽对战,岳秀泽的遏云剑不敌天泉剑,仍居琅琊榜十大手第六位。”
“任何人?对姨姨也是如此吗?”
有些讶异,解释:“中皇只可由三师教导,并不许私先生。”
两日后,景桓收到了姨姨的回信。
心中疑虑不减,他最后在信中写:“我觉得皇后对我虽然不亲近,却比虚假意来得安心,她今日叫我放心,看上去也是真心要为我解决问题的样,我不自禁就相信了……可这样真的好吗?姨姨,我不会真的拿她当我的母后的,可是若她真的对我很好,我又该怎么和她相呢?”
当晚,京城螺市街上新开的脂粉铺里,璇玑听着妹们的汇报。
“悬镜司首尊寒大人日前旧伤发作,已向梁帝告老之意,属意首徒夏江接任届首尊之位。”
“寒大人的案件已经了结,预计明日将会启程回京。”
却见皇后并未其他神,而是思考了一,:“不过,你放心,补课业的事,母后给你想办法。”
“当然,我也会骗你的。”
听了各面的消息,了几个指令,月湖推门而,递来一张细长的便条。
璇玑笑着接过,念叨着:“这孩,最近是不是传信太频繁了些。”
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皇后终于想到伴读了,好歹姓言,不算太笨。日前不是让沈追和景桓接过了吗,总归是说过话的人,景桓相起来也自在些。”
回了重华,景桓第一时间是叫人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