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不想伺候人,还当你是什么小呢!完活去我房里,我好好教教你到底怎么……”
“谣。”
鞭的破空声在廊中响起,本来是清脆响亮的,到最后却变成了闷声,那是因为鞭没有打在地面、墙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打在了肉上,才发不往日里清脆的声音。
她上的花椒味好像淡了许多,淡到寒季几乎都没闻见,许是冬天来临,花椒少了些,掖幽庭需要剥的量也少了些。
自新年后,悬镜司大案接着小案,作为悬镜司首尊之女,寒季这个阶掌镜使也清闲不了。金陵外不说,就连兖州都去了一遍。好在事都顺利了结,案奏报得漂亮,陛夸赞不已。
鞭被举起,瘦弱的女跪坐在地上,意识抬看向鞭的方向,抬起的弧度正好与太阳重合,她被晃的眯起了睛。
“啊……无,无事……才这就让她起来,这就让她起来……”
了台,长廊的尽有四五名躬低的女正跪在地上地。
本该离去的人再次现,责打她的太监与她本人都抬看向发声音的人。她依旧眯着睛,很想努力去看清,但是目之所及都是朦胧又模糊的,笼罩着柔和如雾的光圈。
寒季只是冷冷的瞥了太监一,未有其他绪,也没朝跪着那人看一,:“怎么了?”
――
啪――
“叫你不好好活!动作这么慢,快!”
“你要和我走吗?”
寒季的视线在她瘦弱的腰杆上一晃而过,过一行台阶打算去。
寒季脚步未停,轻飘飘丢一句:“日怪冷的,叫她起来吧。”
回京不久,正值夜秦上贡了几匹汗血驹,还并有二十四套术,陛直接在中的演武场闹闹地办了一场,列了上骑、跃障、折返等诸多赛事,也拿不少好彩来。
不远的跑场人来人往,只是隔着一条长廊的距离,就能阻隔一切声音。
啪――
她也在里面。
太监躬行了一礼,谄媚:“寒大人慢走。”
这等小儿科的玩意寒季一向是不会玩的,只是坐在台中自己的位次上躲懒。本想和晋阳说说话,但瞧着林家的坐席空着,长公主的坐席那也只有莅阳在,寒季耐着坐了会儿,实在是索然无味,脆起打算退席。
啪――
这会儿风大了些,天空飘来一大片又厚又暗的云,大片的雪花纷然落。伴着太监低声的咒骂,璇玑扶着墙踉跄地站起来,看着寒季的背影在长街上逐渐远去。
“什么”,太监一时愣在那里,话都没说清,“这……寒大人,您是说……”
寒季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