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肚里的疼痛忽加巨了许多,雨又个不停,自己若是再淋雨回去,着了凉只怕是会痛死,心不禁暗暗祈祷这雨快些停了才是。
帛琛正在盖官印。
看这时辰,意识到自己睡的太过的陆瑾禾腾一从椅上窜了起来,上披着的衣服瞬间落在地。
“呃……”陆瑾禾一颤,发愣的脑袋这方才清醒了几许,抱着胥帛琛的官服三步两步就窜到他面前,面容急切又愧疚,怯意中又带着悔不当初:“大人,我……我睡过了,不为例,我……我错了……”
临散值前一刻,雨过天晴,老天爷到底还是遂了陆瑾禾的愿。
到了婉霏的闺房,陆瑾禾如释重负的一声长叹,扯了裹布倒在了床上。
看着掉落在地的官服,陆瑾禾这方才注意到胥帛琛竟然只着白中衣。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一直到了快要散值的时辰。
这……是为什么?
陆瑾禾拿起笔,蘸饱了墨汁正落笔,却发现,自己的书案上已经没有需要抄写的折了……
胥帛琛将腰封整理好,似乎对陆瑾禾的回答很是满意,笑了笑:“去事吧。”
陆瑾禾声音越来越小,逐渐低了,像个错事的小孩。
婉霏找早就被陆瑾禾备好的汤捂,灌满了,套上了一个粉红的布套,直接了陆瑾禾的被窝里,说:“姑娘,你抱着这个会舒服。”
看着陆瑾禾同自己告辞,逐渐远去的背影,胥帛琛就隐隐一肚的火,怎的人长得漂亮可连老天都帮……
胥帛琛见她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脾气,从前的那几分严苛,也是忍着装来的,早就已经土崩瓦解了,现自己若是再说句重话,怕不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又会一招回到从前。
陆瑾禾捂着肚,忍着疼痛,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直奔环翠阁。
陆瑾禾蹲拾起了胥帛琛的官服,脑中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呆滞,首先自己是只想小憩一会儿的,结果睡过了,一向严苛的胥大人竟然没把她叫醒再来一顿狠厉的批评与责罚,还把官服脱来给她盖……
胥帛琛的心思与陆瑾禾截然相反,他巴不得这雨一直不停才好,自己便又可以寻到由送她回去了。
胥帛琛叹了气,起踱步到陆瑾禾的面前,伸手拿过被她一直抱在怀里的官服,一边穿一边说着:“我是见你肚不舒服才没有叫你,你作甚吓成这个样,我就那么不近人?”
他可不想再让陆瑾禾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现这个样多可。
胥帛琛将官印放好,抬就看见陆瑾禾正坏抱着自己的官服发愣,清了清嗓:“醒了?”
“哦……”陆瑾禾应声回了自己的书案旁坐好,总觉得胥大人哪里怪怪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陆瑾禾猛猛摇,摇的自己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