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白瓷勺猛然掉落于碗中,啪嗒一声微响,几滴红豆汤溅落于松木桌面上。
宋记老板夫妇同是一颤,被陆瑾禾的架势吓了一。
陆瑾禾起,来至老鸨的面前,微微颔首致意,恭敬:“敢问这位妈妈,这姑娘可是犯了什么严重的过错?”
几位壮汉应声上前,架起了奋力挣扎的姑娘一路拖行而去。
老鸨以及几名壮汉和哭哭啼啼的姑娘齐齐回,几人的目光皆是猛然一滞。
那姑娘被一路拖拽,待宰羔羊一般,好不可怜,尤其是那姑娘被拖行着经过陆瑾禾边之时,噙满泪的双眸求救般的看了陆瑾禾一……
陆瑾禾猛然站起:“慢着!”
思量片刻,老鸨便将事的前后说与了陆瑾禾。
老鸨的话里带着试探,陆瑾禾自然是听得的,索顺着老鸨的话,微笑:“人落泪,我自然是于心不忍的。”
鹰爪中。
老鸨眉梢一挑,意味深长的瞥了瑟瑟发抖的姑娘一:“这本是我环翠阁的家务事,小郎君可是想要怜香惜玉?”
鲜艳的长指甲陷了姑娘脸颊的肉里,姑娘的一双眸登时蓄满了泪。
老鸨对着左右一声令:“把她给我抓回去,再敢跑,就打断她的!”
老鸨了然一笑,上打量了陆瑾禾几,暗自揣摩,照常理来说,陆瑾禾这般谪仙般的人儿是不会看上宛霏这等姿的姑娘的,可风月场所的老鸨什么没见过,也许这小郎君就不喜漂亮的呢!
姑娘一声惊呼,泪霎时簌簌而落,捂着脸不敢言语。
“你当我这环翠阁是什么地方?”老鸨凶狠:“我这的是肉生意,可不是积善堂,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吃吃喝喝难不成是天上掉来的不成,如今该你开苞接客回报我,你竟然还敢跑!”
陆瑾禾心里登时一颤,这双睛,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老鸨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陆瑾禾的名,可陆瑾禾从不曾去烟花之地,她自然是不认得陆瑾禾,只觉得前一亮,在风月场所摸爬打了这么多年,玉树临风的郎君也是见了不少,可就是没见过一位这般粉雕玉琢的人,况且陆瑾禾衣着面貌皆是上乘,老鸨惯会看人菜碟,当即换上了一张笑脸,拿了迎客的语气:“哟,小郎君何事啊?”
老鸨说完,手上奋力一甩,一声脆响,姑娘白皙的脸儿上落了鲜明的掌印。
逃跑的姑娘便是宛霏,本是罪臣家,被贩卖于此,是他们环翠阁最不众的姑娘,已经二十岁,早就过了接客的年龄始终没有嫖客看上她,至今还是完璧之,可环翠阁是什么地方,自然不可能养闲人,于是老鸨便降低了宛霏的嫖资,如此,倒真的招来了嫖客,只是尽是一些略微有些小钱的市井之徒,这些人既想要净的姑娘,又不想太多的嫖资,宛霏自然成了最理想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