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但我不要。”李少卿捂住他的嘴,推开,趁他不备挣脱手腕。转往外走,“荒唐。”
李少卿是被行唤醒的。有人摁着她沉中,扶起,又摁,像是游戏。灌她的五官,剥夺着她生的可能。她想要拼命挣扎,却收获甚微。换气时的稍微差错都只是让一次呛来得更痛苦些。
试探着靠近时。主导方的连璞远要慌乱得多,他不敢看她的睛,任由沾着的睫遮掩着自己的无措…或者说激动。
该死的游戏终于停了。
“李少卿。”
“说近的东西。”连璞的呼散落在李少卿的后颈,她意识往后缩,转便要往远走,却被他拉住。屋的烛火一直在摇动,落在他上的光也是,他说,“元殿决心要战了。这越国院首,可谈,也可不谈。你与故人,可见,也可不见。”
连璞将带着血的金簪放落在她面前。鲜红正在被池边来的温泉稀释。它没有扎血肉,连璞接住了它,掌心被雕花划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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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璞的眸不变,甚至隐隐浮现和悦的笑意。他轻柔地挽起李少卿散落的长发,用金簪固定,用着风般的语调不疾不徐地说:“这个不急,可以日后详谈。”
“你还真是我的得意弟。”李少卿几乎在咬牙切齿。
……
周海容:“能死在救死扶伤的路上,是大夫的荣光。”
“长平婚嫁十八礼之一,金。”
你输了。
张慈:“我宁英灵,不懦种。”
连璞:“当然会有人到。”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
失去意识前,李少卿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影。
连璞的声音低悦动听。却让她难受至极。
李少卿你输了。
李少卿倚靠着池边,剧烈地咳嗽。分不清来的是还是泪。
我没输。
连璞将她慢慢拉近,手抚上她的脸颊,血还在,又很快被池中的温泉淡却。他看着她的神依旧纯粹天真,笑容却暧昧,他说:“你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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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善终,死不瞑目。
李尔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那只能再提不得不为我之事了。”在她的最后一步,连璞从后抱住了她,将她困在自己与池之间,他埋在她肩颈的睫一直在颤抖,扫得人,“边境可以死一个姜兴,也可以送贺修宁上中正堂的英灵殿。即使贺修宁早已无可用,到底也是民安学堂在朝廷仅有的声音了。”
姜兴:“自以为是的救世主,地狱吧。”
连琼:“我早就不是连琼了,我是张慈的残影。”
“我会回到你边”
姜光济:“黄叶古祠寒雨积,清山荒冢白云多。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
“陈天然早已暗示吏要在科举中排斥长幸两地学。”连璞搂着她的腰贴自己更近,额蹭了蹭她的耳,声音泛哑,“你舍得吗?”
睛和气的酸涩仍然没有缓解,李少卿闭上,手指压着,说:“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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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修宁:“投躯扶贫弱,死为国殇。”
我是对的。我没有错。我没有输。
阮瑾的神越来越灰暗,他好像听去了她的声音,所以虚虚地看着她,摇摇。气绝了。李少卿轻而易举地翻过他得一塌糊涂的手,用衣袖净他手心的血。黑的墨迹和着血留丑陋又诡异的纹路。
“那今晚…就劳驾您再教教我些快活事。”
要呼不过来了。李少卿翻里衣的衣袖,盲然地将脸上的血迹去,跌跌撞撞往外走。血,如薄薄的一层胭脂,滋养着她角眉尾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