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然扣起他的巴,仔细打量,眉确实有几分故人之姿。只可惜此人胆小如鼠唯唯诺诺,反倒更招人厌。
为什么啊。是她错了什么吗。
“你觉得,这能不能作为学堂的楚歌?”
她本没有设想过没有他的民安学派。无论是谁的新朝,在她心中,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天,连璞已经被设定好了将在多个领域妙地、细无声地推广学派的思想。若连璞真的的是现实的她,他就会知他在自己的未来图景里占多么重要的位置,就会知她不可能‘让他离开’。如今,她不能寄希望于他,更不想让贺修宁这个‘正统’放弃继续在朝政发挥影响。
“想。”
晚膳,当连璞旁敲侧击地问起李姜和时,李少卿的沉默寡语只有心力交瘁。
若两败俱伤三方俱毁,虽可惜,倒也无所谓。大局已定,民安学派还是只活在纪念碑上最可。
更是绝望地为了引李少卿的注意饥渴得贱又卑鄙的婊。
他不用亲自杀贺修宁,更不用对民安学派开刀,只要煽风火推波助澜。等着连璞作茧自缚一误再误。
“师父…我看不懂乐谱。但我觉得,昨晚的曲过于阳白雪,恐怕…只适合妙手独乐。”
李少卿还是没能适应连璞的反。
“陛,人带到了。”饰领着一个年轻男来。
“哦,这样啊…”连琼背过,好像一也不在意,却笑着磨了好久的墨,最后还轻飘飘地,“好吧。”
夜深,李少卿放落笔,看着窗外悬的明月,将额抵在冰冷的桌面,深深叹息。
“凡璞藏玉,其外者曰玉,取为砚托之类,其值无几。璞中之玉,有纵横尺余无瑕玷者,古者帝王取以为玺。所谓连城之璧,亦不易得。其纵横五六寸无瑕者,治以为杯,此亦当世重宝也。(宋应星《天工开》)”
“别晃。”陈天然不轻不重朝着他侧脸拍了一巴掌。
所谓的长平双星,一个变节,另一个退两难。
他更惊恐了,上也不是也不是,本来只是弱畏怯,如今扭曲到不行,连带着三分姿都显得狰狞。
“那、那我以后午一个人和师上课吗?”连琼听到消息后扭地问。
“对。我去李府和李姜和一起听长平最好的礼乐老师授课。”连琼是连璞唯一能稍微炫耀一后不用故意谦卑的人,“晚上回来看你的笔记。”
“贱民见过陛。”男畏畏缩缩,抖得不行,抬都不敢,跪得很快,额扣在地板上发咚的一声。
“老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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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璞是连城之璧、是当世重宝。
“啧。”陈天然松了手,“照着贺修宁,教教他。”
贺修宁的才气不足完成本来要连璞完成的事宜。陈天然的立场不足以容纳贺修宁的顽固。他岌岌可危,四面,举目无亲。李少卿在亲看着自己最的弟走向灭亡。贺修宁如今的乖觉维持不了多久。陈天然不动手,他所代表的人也会动手。
姜兴从来没和他提过李少卿。陈天然只在第一次看见连璞看李少卿的神时,便欣喜地觉到民安学派并非牢不可破。集李少卿、贺修宁和民安学堂长为一的连璞,是这个在天真的幻想中组建的力量中最脆弱的。
连璞的表与三年前截然不同,他中的渴望蓄、敛又弯弯,他的矜持来自于他要藏住真正令他向往的东西。师长的肯定依旧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很重要,只是往往被羞于承认。
李少卿,她看着连璞:“学业紧张吗?你想学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