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相识的这十几年都没有发现他的特别，我又何必和你说。”她笑着说。

        “没那么喜。”

        李宣寐说起他时，神温柔，有光。纯粹的光，盖不住的光。

        “就这？”

        “那什么你足够喜？”

        “你是好奇，还是希望我忘掉被你窃取份的他？”

        “为什么你要在李家少主大选的时候在永州待几个月？”听着李宣寐汇报谈条件的况，陈景冷不丁地问。

        “都快五年了，你还忘不掉？”

        “你看。这就是关键。这些问题永远都能问去，永远都能把这套理论建立或推倒。”李宣寐说，“这些问题你在青楼帮工的时候从不在意，因为你忙着活去。但他在被苦难消磨的同时，还能兴冲冲地从所谓的极细来创造自己的世界。”

        “好吧。”李宣寐叹气，“他说，这个世界不可能是由金木火土五行组成的，也不是虚无缥缈的‘’组成的。这个世界是由超级小超级小的东西组成的，他这个叫最小。五行解释不了人的灵魂是怎么回事，‘’是无，无怎么能生有。他说，万的生灭只是最小的聚散离合。人的灵魂由很细的最小组成的，被包裹在普通的最小中，人一死，东西就消散了，所以没有轮回，没有永生。”

        “…”李宣寐盯着陈景看了一阵，随后轻笑，“权力。”

        “不是祝安？”陈景又开始打起神来。

        “和恨。”

讽，是对自己的调侃。

        “每个所谓的极小都有恨吗？”

        “我觉得你不在乎席安是祝安还是祝楠。”席安靠在椅背上，“但我在乎，他凭什么，你为什么。”

        “对，就这。”李宣寐笑得很兴。

        “你好像…有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耽搁？”

        “那殿喜吗？”李宣寐笑地说。

        令陈景绝望的光。从未落在他上的光。

        “朋友突然成亲了，总得吃喜酒后才走。”

        “陪人去找东西，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嗯。”陈景的耳朵红透了，他低看着手里的草稿，再不敢抬。

        “好可笑。谁来统领这些所谓的极小。”

        “为什么你不和贺知微在一起？”

        “陈景和贺知微的才，可以在努力学习中获得。但祝安的才，不能。这世界会有很多学富五车的皇和才华横溢的探花郎。但只有一个祝安。”

        这好像是李宣寐第一次与陈景真正意义上聊天。

        “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