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清,你在吗?”
夜蛾正dao悄悄走到麒清房门kou,轻轻敲门,小声问,神qing凝重。
夜蛾正dao的动作当然躲过了学生的yan睛,此时他们都集中在cao2场,没有人会知dao麒清其实就在学校,也没人会知dao夜蛾正dao此行的目的,只当是他日常路过。
就算如此,夜蛾正dao来时仍然左顾右盼,非常谨慎。
麒清打开房门,夜蛾正dao交给他一封信,盖着章,封条还未撕开。
他拿chu随着信一起过来的备注文件并告诉麒清,那是上面发来的通知。
“这个,你看一xia。”
文件袋很薄,但看着夜蛾正dao的脸se,又仿佛重千斤。
麒清直觉不是小事,侧shen让夜蛾正daojin来,随后确认有没有人看见他们。
“这是找我的?”
夜蛾正dao撑着额tou,有些tou疼。
“这是天元大人的命令。”
麒清透过新世界知dao了不少qing报,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咒术师这方对天元的描述。
“和我说说吧,他是怎样的人?”
夜蛾正dao说:“天元大人是整个咒术界所有结界的加固者,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在了。”
麒清问:“没有别的了吗?”
夜蛾正dao答:“天元大人是特殊的存在,既不是特级,也不会chu任务。”
这gan觉有dian像阵法的中心。
麒清记得,他认识的人里,有一个jing1通阵法的先生。某天他在和师父喝酒时有念叨着阵法的中心是个麻烦的东西,要一直保持不动。
他曾教过麒清不少东西。
看来天元的存在对咒术界影响很大,不能随意变动了。
不过……
麒清托着xia巴,垂眸思考。
本质上靠得是天元的术式而不是人吧?
不知dao那一套行不行得通……
如果成功的话,偷偷换掉也没关系吧?
这就要看天元的表现了。
麒清问:“有很多人见过天元吗?”
夜蛾正dao说:“恰恰相反,天元大人每五百年就同化星浆ti,虽然迄今为止换掉的shenti不多,可多半时间,他都待在薨星gong里,没什么人见过他。”
他额tou青筋猛tiao,追问:“你不会想zuo什么事qing吧?”
麒清眨眨yan,微笑了一xia,反问他:“不会吧?”
“不过,你只需要知dao一件事,我只是想给我的学生们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而已,不破不立,有时候牺牲是难免的。”
夜蛾正dao叹了一kou气,说:“我知dao,我也明白你很qiang,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gan。”
麒清悄悄看了一yan窗边的木偶,心里想,接xia来的事qing可是更不好的预gan呢。
“你要派上用场了。”
窗台的一边,摆放着一个制作jing1致的人偶,它的shen侧,一个黑se仪qi刚刚还闪着红灯。
夜蛾正dao领着麒清来到门kou,告诉他路就没再往前,这或许也是有结界的。
天元所居住的地方,名为薨星gong,chu1于gao专的一侧,但学生们从来没发现过。
古朴巨大的木门在麒清面前缓缓被推开,两个健硕的男人沉着脸。
一gu清凉又浑浊的味dao弥漫开来,麒清不适得皱眉,但那些人似乎没有闻到。
就在踏jin去的那一刻,麒清gan觉到冥冥之中,某一gen线断开了。
因为星浆ti没能同化成功,垂垂老矣的白发人弯腰盘tui坐在榻榻米上,疲惫地挑眉仰视站在自己面前的麒清,他额tou皱起,像是一张被蹂躏多次的纸。
两个侍者低tou站在他shen后,shen着素白se的和服,双手交叉在shen前,宛若两个人偶,不带一丝生气。
“本来还想找你算账呢,不过我也料到你不会坐视不guan。”
麒清不客气地坐到天元对面。
面前这张木桌上,摆着两杯冒着re气的茶。
“你是想gan1什么。”
“不过,今天就好好谈谈吧,包括星浆ti的事qing。”
天元轻抿一kou茶,摩挲着手上的圆珠链zi,面无表qing地说。
肯定的语气,但在讨论这些之前,麒清问了题外话。
“你对被你同化的星浆ti是怎样的ganqing?”
麒清直视天元的双yan,像是透过yan睛望向他的nei心。
老人轻轻皱了一xia眉tou,回答:“没什么gan觉,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shenti。”
果然,他对生命的在意和尊重早就被漫长的时间磨灭了。
“如果是你的shenti,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