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近了，白星远才留意到，她上也冒着层薄汗，混杂着浴后的清新香味，悄悄唤醒了那些已经沉寂一个多月的记忆。

        路元清心似乎很好，揽住他的脖，把距离拉得更近，笑：“现在，你总该承认，你是真的太瘦了。”

        路元清张开手臂，笑地看他：“迎回来。”

        “砰！”

        手指张开，衣服落在长绒地毯上，和原本就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混杂到一起。

        像一深邃，温柔，致命的――陷阱。

        贺锦延几乎是用甩的把门关上，见这人还杵在原地，又不耐烦地推他一把：“走啊。”

        养了这么久的伤，白星远连肤都显得比以前更白，整个人更是清减到只剩两三分薄薄的肌肉线条。

        白星远来不及回查看，就被推得往房里跌跌撞撞走去。

        白星远试图抬步，却觉得沉重无比，简直像陷泥泞之中，难以前行。

        白星远恍惚地想着，把也同样脱掉，屈起，爬上床。

服扔得到都是，面铺着柔的绒白地毯，一直延伸到正对着屋门的那堵墙。

        双手仅仅是随意搭在他肩上，就能轻易摸到肤一节节骨的形状。

        但连短暂的犹豫都没有，他便选择抓住上衣的衣摆，抬起手，一气全脱掉。

        他也知，理智正在提醒自己，最好现在回。

        “……嗯。”又是一声闷到微不可察的应答，他向前倾，把怀里的路元清重新压回床上，边拿开被，边挤她赤来的双之间。

        原本玻璃上那些丑陋的铁丝和木板，同样全都不翼而飞，只在爬山虎的枝叶隙里，能瞥见外仍在纷纷扬扬的雪，和积雪反的眩目的光。

        她怀里还抱着被，恰好遮盖住腰以的地方，上穿着件淡灰的罩衫，除了披散来的长发有些凌乱，别的地方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白星远闻得来，在木柴燃烧的味之外，离床越近，空气里越是还萦绕着另一淡淡的气味。

        这光房摇曳的炉火光之中，氤氲冬日特有，舒缓的意。

        小心避开乱扔的衣服，再绕过被墙挡住的地方，就能看到路元清正从一张大床上坐起来。

        那里是窗的位置，涤纶窗帘被系的亚麻取代，与凭空多来的一层窗纱一起，分别挂在两边的墙钩上，不知什么时候改装的落地窗。

        “……嗯。”他闷闷地应着，又往前膝行几步，把她抱自己怀里。

        ――房间里很和，这样才会更加舒适。

        他知这来自什么，说明什么。

        有什么小而的东西，在他肩膀上轻轻一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