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报复了，如果真沦落到被从她边赶走，恐怕以后连活去都是问题。

        在她后，贺锦延几乎快用睛把她盯两个来，见她还是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才失落地捻了捻手指。

        对了，今天会突然有那么一次，也是因为她在亲过那个“章队”之后，才会临时起意……

        贺锦延骤然呼到新鲜空气，脸仍然极其难看，却又实在拉不脸去问。

        指尖确实一片燥，没有半痕。

        之前明明还……只是随便两，就能淌那么多。

        贺锦延脑里猛地这么个疑问，既荒谬又吓人。

        明明应该是望很，很乐于享受的质。

        没办法，毕竟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尽浪漫小意，结果对方还半反应都没有，这实在太丢脸了。

        怕引到不必要的注意力，更怕自己脆被赶去。

        他沉默着，没有再纠缠路元清，在床铺另一侧躺，动作小心谨慎，几乎没发任何声音。

        更何况那会儿，文明时代的路与建筑都已经被摧残殆尽，队伍完全是在废墟之中穿行。

        ――难说，两个人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对方就已经完全不能被自己勾起了吗？

        当时，经过数年的末世发酵，被贺少爷牢牢盯着的小区仍是危机四伏，小区之外，更是步步杀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贺锦延隐隐咬牙，不甘心地攥紧拳。

        但这次为什么……？

        他垂睑，默默掩住眸底的失望。

        路元清紧闭双，一回想人生最后的这一段路，试图在记忆的碎片里，翻找一些地标建筑的残骸来。

        说完便一翻，只给贺锦延留一个冷漠的背影。

        事到如今，即便贺锦延全都被路元清看光过无数次，中隐秘的地方还被打了她的印记，但其实认真计较起来，他与路元清接最亲密的一回，除掉那次所谓“合作”，也不过是今天她门洗澡之前。

        那自己呢？钱与名都是废纸，其他能力也远远不如她，更没有那种神奇的异能，现在唯一的资本，似乎只有相还算过得去这一而已。

        那段记忆里，路元清活命尚且自顾不暇，实在没办法分心去留意路标。

        贺锦延自认看得明白，留在路元清边的那两个男人，对她来说，基本都只有作为资源的意义。

        即便避难所特意派几名异能者带路，当时已经相当大的贺少爷也联手其中，保护小区居民们往避难所迁移，但一路上，还是遍布艰险，人们几乎是靠着绝境中对避难所仅存的希望，而努力挣扎着活去。

直到现在才终于留意到他的存在，回思绪，伸手，把一脸错愕的贺锦延从捞起来。

        他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路元清更没闲心揣摩他心戏，意兴阑珊：“别闹了，睡吧。”

        假如就连这最后的优，对路元清而言，都不备丁引，失去意义，那他……还能怎么办？

        她正在努力回忆，上一世去往避难所的那条路。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