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分血更是顺着鼻腔倒,瞬间呛到了试图说话的他,又惹一阵咳嗽,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狼狈不堪。
盛着明晃晃的仇恨与愤怒,像锻刀的火,像蔓生的荆棘。
卸成满地零件。
但路元清依然十分耐心地,引导着写“路元清”三个字,才放开手,看着他像快被什么猛兽咬一似的收回胳膊:“这是我的名字,你要记住,知了吗?”
然后笑眯眯地抬起手,用指尖去撩他挡住睛的额发:“我就是好奇,在这种况,贺少爷会是什么表?”
贺锦延猛地闭上嘴,紧接着就觉到鼻腔一,竟然被这一巴掌扇得开始淌血,在地板上飞快积一小滩。
路元清兴奋得双发亮,贺锦延却不愿意继续被她审视,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缩,拖着还在血的小,往柜靠了靠。
一令人愉悦的电从脊背爬起,细密啮咬着神经,向指尖肌肤相的方向淌。
说着,她便行拉住他的手,用他的指尖沾着他自己的血,在地板上开始一笔一划地写字。
嘴里更是霎时泛滥开鲜血的腥味,都快被这突然的一击给咬断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有一张好看的脸。
他应该总是着漫不经心的冷漠与蔑视,视线从自己上过时仿佛掠过一粒尘埃。
路元清只是:“没错。”
现在却炽烈地,停驻向她的方向。
木只有在折断的刹那,才会有最悦耳的声音……
既不见得有效,也不够有趣。
贺锦延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跟着“砰”一声撞上墙,耳旁一阵接一阵嗡鸣。
借助墙的帮助,他重新直背,挑起巴冷笑:“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过,A栋有一神秘的女主人,现在依然过着比文明时代还奢侈的生活――就是你吧?”
一切真的都变了。
他啐一血,还想再说什么挑衅的话,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发混的咕哝声。
怎么这女人力气这么大!
贺锦延意识抬手要挡,却再次被不容拒绝的力气推开。
路元清微笑,再次抬起手。
路元清便在此时蹲到他边,抓起他一只因为剧烈咳嗽而颤抖的手,说:“大家礼貌一,我先个自我介绍。”
薄唇抿冷的线条,锐利飞扬的眉弓之,一双漆黑的眸正盯着自己……
贺锦延的手很大,骨节很,还一直在挣扎,笔画写得歪歪扭扭。
贺锦延偏过,嘲讽:“我也听说过你诱惑他们去送死的事,今天又想诱惑我什么?只会耍这种手段,果然是个贱……”
当她看见贺锦延现在的表时,就已经决定,不能像对待白星远一样,用资和安全去引诱他臣服。
不知这人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的乌青重到快变成黑,里也爬满了红血丝,连巴都瘦尖了,看起来憔悴不堪。
记忆里,她甚至从没见过贺锦延这样的表。
一巴掌重重落在他脸上,把后面的话全扇成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