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唐孟回复。

        “因为你现在了这里。”陈谊轻挑眉，“这三笔赈灾款报给朝廷都说正常发放，无奈灾损失太重。为何虹州及其邻县都没有银折换成粮和其他民生用品的记录呢？正常发放的粮又怎么会都落到太平会的呢？谢识之用两万两银解决了九千个人的困难，还有三千两的结余，人也乖乖走了。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虹州十万人，第一笔二十万的赈灾款发来时，就应该完全解决问题了。”

        “真难过。”陈谊苦恼痛惜的表，向后一靠，“我们聊完了。”

        午后，陈谊如愿以偿。男站立一角，她对面座位的是一位斗笠的人。

        男穿着素服，看不官职。面相方正，严肃庄重。开始垂的是相当锐利的。二人行礼落座。陈谊伸手拿过中间的茶壶，首先给对方倒了杯茶，接着是自己。

        这条建议深得池早的心，他的父亲礼尚书池迟是最先签字印章的人。

只有一件事，改变招生模式。

        唐孟捂住脸，上用力搓，深深地叹了一气。

        唐孟的祖父生寒门，考试通过后卖了祖宅才请来师父，了药庐。通过持不懈地巴结、奉承，最终和官家小结婚，抱着老丈人的大了朝廷。当祖父可以收徒时，他也漫天要价，就是这些钱、以及阑瑶居同窗铺就了唐孟走到如今的路。这也是阑瑶居彻底沦为王公贵族的后花园的路。陈谊若遂意，他的孙再想要走这条路，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未免过于自信了。”男语气了许多，“要和张立均相冲的证据并不难。把你和他打成太平会也不难。”

        “50吧。”男说。

        “看了。相当叛经离。”男倒也愿意合她，抿了茶后说。

        “那你且试试吧。”陈谊笑着起，拍拍裙摆上的灰，转离开。

        “你想拿虹州刺史的绝望挣扎来糊我，未免太过分了吧。大人。虹州刺史长史被死的结局已经钉死了，唯一会变的，是有没有其他人共赴黄泉。”

        以往，通过统一初试的学生被老师选上既能学阑瑶居。往年的数据基本是十里挑一。陈谊要的，是考试成绩排名刷掉一半，从剩的五里挑一。王公贵族女吃喝玩乐悠闲自在，怎么比得上一心想要爬上来的平民。这刷掉的一半里，客气地讲，绝对有百分之八十是官宦弟。

        “她的计划实施，我的小孙孙还怎么药庐。长平如今半数的学生都是平民，如果温都也这样搞，实在让人痛。”

        “不到四十。”

        她看着男，开：“阑瑶居的改制建议看了吗？”

        “在正式开庭审理前，最好能有两百个章盖在改制建议上。否则不用来见我了。好自为之。”

        铁镣铐拖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刺耳，她的步伐灵妙如蝶。

        主动权被陈谊攥得死死的。

        “有多少人盖章了呢？”

        “让派你来的人和我谈。”陈谊走了。

        当晚，会仙楼的表演中，有个中气十足地声音大喊。地方官员哪里有这么大的胆，他们的靠山也该死。四周一安静来，接着就是细碎的讨论声，倒是没人敢直接回应。

        “陈文灿的眉真的很像陛。半脸像齐王殿。”男对唐孟说。

        齐王和婧衡皇后足有七成像。

        池早的父亲池迟是陛近臣，二人在音乐上的造诣都很，在药庐时就是知己。这章是池迟个人立场，还是皇帝的代表，也很微妙。

        唐孟不会试，当然不会。

        第四天午，有人见陈谊，她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正中一张桌，对面是一位中年男。

        “你怎么敢的啊。大人。”陈谊唇角上扬，语气冰冷。

        “这已经很客气了。”池早叉着腰，“长平刷七成多呢。当年在长平足有六千人报考，前1500才有拜师资格。我可是前200的。”

        第五天，虹州刺史长史等一众官员被押送温都。他们声称一切都是张立均杜撰和陷害，他就是太平会的成员，是他贪了赈灾款，撺掇百姓，陷害他们。目的是让他们自己的人上位。杀的百余人都是太平会成员，不受理文书是伪造的。

        男说时叫一个耀武扬威，陈谊听完后心不在焉地，只问，现在有多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