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明月没料到温传熙竟是如此态度，有些摸不准他的真实意图了。

“你什么意思！”顾明月摔开钱云笙的手，眉一横一瞪，用手指着温传熙的鼻，蛮蛮地喝。

温传熙闻言咧嘴一笑，把烟杆往墙角边里磕了磕后收到怀里，故作懊恼地拍拍，“大晚上的，我这不是怕二位回家的路上什么事儿，一去不复返嘛。雪家的老爷公和唐二少若是问起来，仙霓社里连个知的人都没有，担当不起。”

可惜钱云笙并未给她秀演技的机会，他神平淡地说：“用不了那么麻烦，我会确保雪小的安全。我们俩一起，不劳你挂心。”

装作听不明白，打死也不能承认……才应该是雪荷泽此时该有的正确反应。

……今天也不见那些个军爷在外面等，我看还是叫个妥帖的人护送二位回去吧？”

他的话使温传熙的嬉笑僵在脸上，一袭墨长衫的清秀男放了玩笑的表，板着脸严肃地看着明显故作镇定的两人。钱云笙和顾明月只见那人忽然嗤笑一声地变脸，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模样，语调悠然：“告什么密？我可什么都不知，随便说说而已。万一您俩在路上遇到什么事儿消失了个净净，也是老天爷觉得我才华横溢屈尊在第二的位置太久，给了我一个的机会……啧，时候不早啦，二位赶快走吧。”言罢，不耐地摆摆手。

“你想怎么样，去告密？”钱云笙不耐烦和温传熙打虎浪费时间，想要糊一个明白人，无异于痴人说梦，白费力气。

“大小息怒息怒，小人不会说话，请见谅。”温传熙对顾明月的虚张声势之态不以为意，嬉笑脸地陪着罪。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温传熙真心昆曲，大上海纸醉金迷的奢靡与挥

钱云笙轻扬唇角，一次对温传熙展了诚挚的笑容。他呼一气，：“多谢了。”

同在一个戏班，他毫不怀疑温传熙话语的真实。这人不会特意跑去告密，作为大家族丑事的目击者，他讨不到半分好，但若是有雪家和唐家的人稍后问起来，他也不会特意隐瞒，一定会把所知的半真半假地说来以保住仙霓社。

顾明月稍稍抬，她准备清清嗓，发扬蛮大小的一贯场风格，来一声并茂的表演。

他话里的意味，顾明月哪里听不来，此时还逗留在戏院里的就他们三人，温传熙分明是知了什么，特意在堵他们，指不定适才化妆室里的一切大半都被他这个有心人偷听了去。

私奔的当突然杀个程咬金，顾明月措手不及，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雪荷泽在原着里并未失于今晚，她没有顾明月先抑后扬的攻势手段，直截了当地利用自杀迫钱云笙早早的与她离开戏院走，自然遇不到当让人疼的形。

温传熙这一番话状似很为两人着想，听在当事者的耳朵里，实则带着威胁的味，不免令人紧张他是否知些什么。

以演戏为生的人和活着就是演戏的人，孰孰低，或可一分。